又这么晚回来,陛下不会是又下和亲的旨意了吧?”
韩临风伸手搂着她纤薄的肩膀道:“咱么府上也就韩逍未婚了,若是陛下派他去和亲,我倒也不拦着了。让他带着他的酸诗,将铁弗人都给酸倒了才好!”
落云听他这么说,顿时想起小叔子在任何闲聊的话题里,都能往琴棋书画靠拢的本事,忍不住又是噗嗤一笑。
韩临风还没吃饭,正好今日府里杀了两只农庄上送来的鸡,熬煮的鸡汤正浓,加些蘑菇青菜,再泡饭吃正好。
落云看着韩临风吃得甚急的样子,也猜到了他吃的不应食,连忙又剥了两只卤蛋放入他的碗里。
等韩临风吃完了,她帮他擦了脸,韩临风嗅问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,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脸颊。
落云被他亲得发痒,一边笑躲着,一边摸着他下巴新长的胡茬子道:“现在北地各个州县,都在说着铁面战神的故事,那说书先生说那位战神当是兰陵王一般的俊秀人物,大约不够英伟,震慑不住敌人,这才用铁面遮脸。许多听书的姑娘都入迷了,直嚷嚷嫁人便应该嫁这等真正的英雄豪杰呢!谁又能知这位豪杰,正如吃奶的娃娃一般缠人呢……哎呀!”
她调侃的话还没说完,韩临风已经将她一把抱起道:“你不提醒,我都不知自己没有吃饱,既然如此,余下的你且得好好喂了我。”
一时间,在两人的嬉笑声里,床幔也翩然落下,荡漾起水纹涟漪。
虽然二人不是新婚,可是每次长久些的别离之后,这男人都不知怠足,仿佛洪荒猛兽。
一场欢愉下来,落云的额头布满了细汗,可是相聚时刻甚短,就算她觉得疲累了,也舍不得睡去。
因为第二日天不亮,这男人就会悄然离去,都来不及说声平安归来。
所以此时夜深人静时,就算烛光熄灭,两个人也要再说一会话。落云说起自己最近购买船只,方便香料采购的事宜来。
韩临风懒懒道:“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未雨绸缪,为将来跑路做准备啊?”
落云老实承认:“倒是也有这么一点意思,这些都是海船,就算乘风破浪,入深海远航也没关系。凡事若是能留一条后路,那么做起事来才毫无顾及……不过我买船的时候,那位游财神不知从哪里听来了风声,还派人来说,要帮衬我,不过被我婉言谢绝了。”
她跟韩临风说话,从来只需些皮毛,他就能领会自己要表达的深意,从来无需赘言。
这次也是如此,听了她起头,韩临风猜出了她的意思,接口道:“你的顾忌是对的。”
那个游山樾,作为钱庄的老板,花出去的每一分钱,都是要算利息的。甭管将来如何偿还,都是要被他吸血拔毛,吃个干净。
而且他的人脉也甚广,满朝上下几乎都有他的耳目眼线。
就在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