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子来讨赏了。他名下的田产无数,却拿着护国功勋来求我免去田税。”
游山樾是典型的奸商,他资助豪强有多慷慨,那么占起百姓的便宜来就有多贪婪。
他门路广,田地赋税本就已经跟那些世家无异,享受了不少的优惠,名下的铺子也是各种减免见面赋税。
现在眼看着要复审土地亩数,他便来找韩临风讨要人情了。
落云慢慢坐起身来,道:“我还以为他这个年岁,又是这般富有,在钱财上应该能看开些了。这些赋税可是国之根本,他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为何还要这么贪?”
韩临风冷哼了一声道:“不然他资助各方豪强的钱财如何来,不过也都是些黑钱罢了。只不过这些钱花出去,他能换得豪强的扶持,还能随心所欲地做些颠覆朝纲的把戏。可是若做了赋税上交国库,给百姓造桥铺路,又有谁能念他的好?”
当初蒙骗赵栋,构陷皇后害死将军前妻的把戏,应该也是游山樾指使人干的。就是不知他私下里操纵着其他的权贵,又做了哪些诡计勾当。
如今韩临风要肃清田地之事,但是也该顺便打一打这田地里养肥了的大耗子了!
随后的几日,韩临风又要出京公干。
只是这次,他刚刚走出京城门口,就看见长亭处有位故人在等候。
方锦书是听闻了韩临风要随户部的臣子下乡的消息,特意在此等候的。
她觉得自己当初先找苏落云实在是失策,莫不如直接找到韩临风陈明当初那书信的误会,同时,也要让他知道,自己对他的情谊始终未变。今日方锦书特意打扮一番,也不戴帏帽,便在长亭等候。
当她看见太子的车队前来时,眼睛一亮,立刻迎了过去。
韩临风蹙眉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,本来想要无视她,径直策马而去。
可是想到她上次居然能跑到落云面前毛遂自荐,好一顿添堵,韩临风还是勒住了马匹。
就在方锦书走过来刚要开口的时候,韩临风已经在马背抱拳道:“九叔婆,您怎么来这里了?”
从辈分上论,渔阳是韩临风的皇姑奶奶,那九皇子就是他的九叔公。管九皇子的遗孀叫一声“叔婆”应当应分。
可怜方锦书今日胭脂点唇,脂粉匀抹,当真是艳光照人,却被这一声敬语给打得风中凌乱,无以应对。
她瞪看着马背上神情漠然的男人,一下子哽咽出声道:“韩临风!难道就是因为我父母没有将信给我,我不应你,你就要这般对我?”
韩临风再次轻蹙眉头,这次倒是又歉意地抱了抱手:“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了。只是当时我已经猜到,这信到不了你手中,没想到你后来还是知道了。”
方锦书一直认为韩临风是因为当时被陛下逼迫娶个盲女,这才写信给她,想要向她求助的。可惜她父母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