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哭骂哀求吵闹不停,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,她失去儿子这半年大受刺激,神志有些疯癫。
当时,我们3人正准备出发去大学城一个点做排查工作。我们上了警车,刚要出门,林冬梅看到后,突然扑到我们车头上撒泼,不停用头撞击引擎盖,哭喊:“求你们帮帮我,求求了,青天大老爷啊!救救我儿子。”
王凌下车拉开林冬梅,警告她别乱来。
林冬梅跪地抱着王凌的脚。“都怪我,我不该打他,小斌考试不好,我也不该打骂,他走了,我不想活了,我该死”林冬梅泪流满面,语无伦次。“你们是警察,是大好人,帮帮我,我跟你擦鞋,做活,帮我找儿子啊”
王凌看了看我和郭威,无奈地劝说林冬梅。
“大姐!别这样。我们有任务,赶着去忙工作,你呐事警察一定会处理”
林冬梅忽然跳起来,叫:“骗我,你们都是大骗子,杂种!狗日的”她用头撞,手撕扯王凌,把他的脸抓伤。最后,在几个民警的协助下王凌将发狂的林冬梅制服,用手铐将她拷在铁管上。我们开车离开。
“烂婆娘!”王凌的眼眉上有一道血痕,他咧嘴吸气坐上车。
郭威启动汽车,从林冬梅身旁驶过。
“老天报应,你们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”林冬梅以一种怪异的姿势,大力后仰,转头冲我们咒骂。手铐绷紧,她的手腕勒出血,艳红刺眼。“瞎你的眼,挖你的心,掏你的肚杂”她的嘴唇青乌,开阖蠕动念着。她凸起眼珠,一直瞪着我们。车行走出好远了,但这场景依然强烈震撼着我,久久烙印在脑海。
也许我们错了,无论如何,我们都不该拒绝这位母亲的哀求。
郭威说:“初步判断,林冬梅找不到儿子,一直逗留在这一带,夜宿学府街拆迁房,直到7月2日黎明,七名男女生从酒吧醉酒出来去旅馆开房,途经拆迁房遇见她。不知什么缘故,这群学生虐待伤害了林冬梅,过程持续近40分钟,手段残忍恶劣,造成林冬梅重伤”
我握着电话,有些无力,问:“她死了咒死了那些学生,还有王凌?”我感到一阵阵发冷,语无伦次说:“我们害了她,她报复了,王凌死得好惨,肠子被捅出来了”
“瞎讲!”郭威喝道:“做好我们该做的事。”
郭威又问我在王妃墓查到了什么?我说没有。郭威叫我回所里,跟他汇合,说完挂了电话。我止不住颤抖,脑袋里不停想:“报应!报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