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头听到惊恐叫声,绕过大树,发现魏央趴在草丛上陷入半昏迷。魏央浑身痉挛,像在挣扎着摆脱梦魇的控制。
“你怎么了?”狼头跑过去将魏央摇醒。
魏央浑身一颤,叫了一声,睁眼看见狼头晃动的脸。叫声弱下来,他手摸脖子满头大汗,眼神充满惊恐,问:“我还活着?”
狼头笑着说:“娘咧!你差点勒死老子。”
魏央松口气说:“我好累!想睡觉。”他记起之前被恐惧迫体的疯狂。“没事了,一切都已经过去,我们还活着。”他嘴角抽搐,跟随着狼头笑起来。
这是一场噩梦,水底有一双手紧扼他的喉咙。
在梦里,逼真的场景得让魏央难以相信这仅仅是一场梦。扼在他脖子上的手爪冰冷,粘粘的皮肉脱落,尖锐的指骨戳破了他的皮肤,刺痛感一直残留在记忆里,他用尽力气挣扎却挣不脱。让魏央害怕的是,在梦里,木匠在旁边冷冷注视着他,看着他被撕裂,嘴角浮起一丝嘲笑松木油脂味浓烈充斥鼻腔,无边无际好像林中雾。
“来,站起来!”
狼头打断了魏央的思绪。“老兄!坚持住,我们得尽快逃出这鬼地方。”
魏央缓过神,思路清晰起来。
“该死!怎么会冒出那些愚蠢的念头?我竟然还惦记着发财?”魏央打了个寒战。“一时失控?还是鬼迷心窍这地方邪恶至极。”
魏央不安地跟随狼头返回,带了女人冲破水雾继续前行。
走出树林,狼头停步佝偻着腰大口喘息。魏央抬头看到前方的低洼处出现一片黑瓦房屋。
“废村!”
村寨被杂草、荆棘、老树和藤蔓包围,几乎密不透风。疯狂生长的植物遮天蔽日,树根布满墙壁,房屋被侵蚀得支离破碎。一座残破的石塔屹立在远处,守护着废村。一条村道杂草丛生,路口的榕树下立着块石碑,上面刻着:“丙沙寨”
走进村子,看不到一座完整的庭院。土坯砌成的院墙倒塌,门窗残缺,房粱摇摇欲坠。断墙、烂瓦、碎石、破罐、朽木一切物体在岁月的侵蚀下,破落得触目惊心。
烈日光束中,蚊子、苍蝇和昆虫嗡嗡飞舞。
“有人吗?”
“救命!”
魏央敲打几扇看似还完好的院门,一连数家,都没人应答。他踹开木门,只见屋里乱七八糟、满地狼籍遗弃着一些不同年代的家具、衣物和生活用品。空气中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