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使是这样,这家伙仍一副死脑筋,不敢让杜淮山上手。
“营区门口前怎么忽然热闹起来了,好像来人了……”
昨日骑兵队归营,都没有现在这般热闹。
杜淮山嘟囔一句,带着谭海向队伍前挤着。
“淮山哥,你轻点儿!疼!”
……
难民集群前。
站着几名穿着土黄色军装的士兵,领头的年轻士兵,手里捏着一份大字报,似乎是要宣布什么事情。
“咳咳……安静一下!”
良久,见人围得差不多,年轻士兵咳嗽两声,展开大字报,开始朗读:“自安国五年十一月七日起,新屯被破,奉城政府深感哀矜,随积极调兵开展赈济工作,除自谋生者300余名,共计收容907人。”
“因今政府财政赤字,物价腾贵,粮存有难,收容之事未能延续,现拟定三条方策:一,凡无疾病者,可前往奉城西外墙修缮工事,包吃住,工钱每月银元四枚。”
“二,凡年十六至三十五间,无疾病,体力优良者,可参与报名营州三省陆军讲武堂第173届冬季征兵,赏银元十枚安家费,包吃住,每月军饷银元五枚。”
“三,以上均不参与者,领银元三枚,自谋生路;望众人五日之内,尽快落定,五日之后,营帐关闭;安国五年十一月九日,奉侯政府颁立,上面有大帅亲签!还劳诸位看看清楚……”
话音一落。
难民们顿时议论纷纷。
“当兵好啊,安家费有十块银元呢!”
“切!当兵多危险啊,真让你上战场,妖鬼一口就会把你吃掉!还是修城墙安全!”
“修城墙的活太累,倒不如白领三块银元,去屯城发展!”
……
众人对于奉侯政府颁布的这三项安抚方案,倒是并未有什么怨言。
说白了,真有亲戚朋友可以投靠的,早就自谋生路了,如今还肯留在难民营帐的,都是没门道的。
这乱世,政府能给条活路,不错了。
“终于招兵了!”
杜淮山听到第二条,面色一喜。
就在他准备挤上去询问时,年轻士兵收起大字报,忽然撩头一喊:“你们中,谁叫杜淮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