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室!”
“是!”
带着银边眼镜的油头教官,点了点头,旋即大喊着:“都别看了,没受伤的,照顾一下受伤的战友,跟我去医务室,慢点!”
新兵们互相搀扶起身,咧嘴呻吟,跟着油头教官陆续离开了饭堂。
正巧,碰上堂口几名教官匆忙赶来。
瞧着血肉模糊的士兵们,七扭八歪的桌椅,满地的饭盒和剩菜。
几名生面孔教官心惊肉跳,尤其是瞧见那几个被揍得特别狠的老兵,更懵了。
为首一名青皮头,魁梧高大,皮肤黝黑的教官,走到跟前:“老赖,什么情况?”
赖彦龙冷着眼:
“你的兵,把我的兵打了!”
“不是!陈教官!是他们打得我们,就是这……”
也许是自家教官来了,有了底气,厚嘴唇老兵直接开口反驳。
可话说一半,就被青皮头教官忽然呵斥住。
“我让你说话了么!军纪军规白训了?”
“报告!”
厚嘴唇老兵想挺直腰板敬礼,可屁股蛋子被杜淮山踢得实在厉害,搞得他直腰也不是,捂屁股也不是。
谭海几人瞧见,硬憋着笑,脸都红了。
要不是赖彦龙瞪了一眼,估计早就笑喷出来。
青皮头教官:“说!”
厚嘴唇老兵这才捂着屁股,将整个过程,一五一十,全说了一遍。
青皮头教官蹙着眉头:“老赖,你看这事儿,要不就各管各的?”
“可以。”
赖彦龙点点头,话锋突然一转:“但是得先给我的兵道歉!”
“道歉?”
几名老兵顿时不干了,明明是我们被揍,凭什么给他们道歉!
“我说老赖,这……每年新兵入伍,饭堂抢饭,不都是咱讲武堂的默认的老传统了么?”
青皮头教官凑到赖彦龙耳旁,小声嘀咕着:“要我说,这事儿就算了吧,到时候校长问起来……”
“张裕成,拌嘴可以,但是你的兵先动了手。”
没想到,赖彦龙态度异常强硬,指着人喊道:“光看着眼前这几个挂彩的,你觉得吃亏,那你看到我那些去医务室的兵,他们什么样了么?”
的确。
除了第八班这几个,绝大部分新兵们的伤,明显更加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