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勇卫营定员一万二千人,定军十营。
从战兵一营,至战兵十营。
李修所领一营,便是勇卫战兵一营,这个一字,是众望所归,是无可置疑。
纵使其他各战兵营千总,副将,参将,也只得屈服于李修这个千户之下。
自古以来,强者为尊的道理,在军中每每都是践行得最深的。
在如今的勇卫营,自然也是如此。
数月时间,李修,这个名字,几乎早已成为勇卫营每一个将士绕不开的话题。
敬畏,惊惧。
哪怕李修未曾插手过本部以外的任何事物,但人性深处对强者的敬畏,却也让他在这支新生的勇卫营中,留下了深深的烙印。
日上三竿,再至暮色降临,一日两操之后,呼喝声不断的校场,才渐渐归于安静,那压在勇卫其他各营心头如山一般的李修一部,才终于结束一天操练。
将士们有序回归营房,兵戈甲胄,寂静无声。
直到这时,饱受压抑的其他各部,才如逢大赦,终于迫不及待的结束操练。
至于在李修一部之前结束操练……
还没有哪营主将有如此厚脸皮,而且,几乎日日夜夜在大营待着的镇守宦官,可不是吃白饭的,更别说无论是魏忠贤还是王体乾这种大太监,几乎隔三差五就来一趟,如此形势,还真没几个人敢懈怠太多。
勇卫营初立,一切皆是太过仓促,虽说借用了原本勇士营与四卫营的驻地,但原本这两支亲军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几千,如今勇卫营兵力完全可以说是倍数提升,整个大营的条件,自然好不到哪里去。
李修也懒得讲什么排场地位,营中官邸他都未曾去争什么,直接命人在大营搭建了一营帐,作为落脚之地,数月时间,每日于校场与营帐直接穿梭,这般生活,倒也早已习惯。
营帐稍显简陋,身在军中,李修也没有怎么布置,除了一张堆满兵书战册的桌案以及角落里的一张床外,便再无他物。
“千户!”
李修刚进入营帐,正在整理营帐内务的一名士卒便下意识的站得笔直,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无事,你忙你的。”
看着这士卒紧张的模样,李修摆了摆手,也没安慰什么。
将乃兵之胆,在这个时代,尊卑与敬畏,反倒是更容易掌控军心。
“遵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