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有了答案。
蓦然转身,步履坚定的大步向前,回了军中营帐之中。
……
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,转眼又是数月过去,正如李修所想的那般,他虽已步入历史,但,在大的趋势面前,他目前能够起到的作用,微乎其微。
虽身处军中,几近与世隔绝,但只是隐隐听到的只言片语,李修就大概知道,外界的争斗已是到了何等白热化的地步。
东林邪党之名早已定性,在魏忠贤的驱使下,墙倒众人推,已然在朝堂上演。
破其书院,灭其门楣传承,屠戮东林学子,在魏忠贤及其爪牙疯狂反扑之下,俨然一副要将东林彻底灭绝的模样。
东厂番子,锦衣缇骑,每时每刻,都是一场场血雨腥风。
当然,外界再如何混乱,也影响不到勇卫营,在这近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下,每日操练,雕琢成军。
尤其是半年检阅之期逼近,更是让原本就压抑的勇卫营更添了几分紧张。
甚至,就连一心扑在东林党身上的魏忠贤,在这半年检阅之期已然逼近之时,亦是几乎每天都亲临大营。
虽说魏忠贤对军事明显不甚精通,但身为阉党之首,其办事的能力,还是极强的,在他的严苛要求之下,几乎将勇卫营除了军事操练以外的所有一切,都极为妥善的解决。
整个勇卫营,亦是在这种极度关注之下,一点一点的成长着。
……
“陛下,勇卫营已经准备就绪,只待陛下您亲临检阅了。”
“这么快就半年了……”
天启帝放下手中的小木锤,颇为满意的端详了一下眼前的宫殿模型,可当眼角余光瞥到殿外那探头探脑的身影之时,天启帝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“信王!”
一声呼唤,顿时将还在殿外踌躇的朱由检给吓了一跳。
“皇兄!”
在魏忠贤的服侍下,天启帝披上一件厚袄,看向朱由检悠悠然问道:“今天怎么有闲心到朕这里来啊?”
“臣弟……臣弟……”
朱由检支支吾吾好一会,竟也没把话说完全。
见到朱由检这副模样,天启帝哪里会不知道他这皇弟的心思,定是对那勇卫营念念不忘,知道要去检阅,就凑了过来。
对这一点,天启倒也没什么忌讳,两兄弟的感情,也非这点小事能够影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