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君只能平静的询问他的遗愿。
说来倒是寻常,他的心中没有什么波澜。就好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修士死在了自己的面前。唯一的联系就是为尊魂幡提供了法力。
而他之所以答应,不仅仅是因为陆荆身为幡主,也是因为在他当年那样的情况下为他寻找到一处安身之所。
涂山君向来是以直抱怨,以德抱德。
哪怕这善意并不是主观上的,同样不会忽略忘记。
甚至在陆荆看来,他根本没做什么,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,而且自己还得到了前辈的储物戒指,以及那只神兵,还曾仰仗神兵活过命。
当这位前辈出现的时候,他确实十分震惊,直到听到前辈问他有什么愿望,他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,也不奢求能得到回应,只是说出了当时最希望发生的而已。
说到底。
他们不过是陌生人。
有些许交集的陌生人死在自己的面前,本就不会有所波澜。
一具叹息就已是最大的尊重。
吧嗒。
雕花翻云铁靴落地。
陆荆回神内视,不由得惨笑了一声,或许有些冲动了,如果他能再等一等就好了。
也许等一等,这位前辈就会赶来,他也不必用自己的性命做局拖督主沉入泥潭。只不过,他以前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。
如果没有前辈出现在他的面前,他可能连自己的目标都实现不了。
涂山君并不知道陆荆的所思所想。
他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督主,再次迈出一步。
道袍暗金衣摆随之摆动。
明明没有丝毫威压传来,也毫无灵机气息的波动,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人毫无修为,更没有半点的战力。
正是如此,督主反而不敢轻举妄动,他的法眼早早张开,神光迸发间,似要洞穿此人身上的灵光。
灵光?
哪里有半分。
分明是煌煌魔焰。
煞气冲天。
犹如黑暗中张开了一只大手。
将远天的光芒狠狠一攥。
随后,灵光消失神光湮灭,只剩下黑天在眼前。
别看是一副慈悲象,仔细看去却是狰狞恶鬼。怕是寻常的魔修、魔头,都不敢在此人的面前称尊。
完全是活生生的魔道巨擘。
督主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