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才能将内里煞气放出,才能完全解开阵法。
这个时候,别说是小小练气,就是筑基大修士也改变不了。
念头及至,庄士尘三张灵符甩出,灵蛇交织成一道青色的蚺龙,盘旋间杀向温岳。
涂山君回援的时候,庄士尘一甩飞剑,踏上飞剑转头就跑。
再不跑,他就会有性命之忧。
他还有大好前途,不想死在这个白发修士的手中。
而且庄士尘根本就看不出白发修士是什么路子,功法中正又有些熟悉。
尊魂幡的操控堪称精妙。
魂幡恶鬼实力强大,又拥有出神入化的剑法,连他都受到压制。
要不是因为温岳只有练气七层,他都感觉自己面对的是十一层的修士。
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,打不过就是打不过,难道还要将性命丢在这里不成。
所以庄士尘拔腿就跑,飞剑的速度很快,品质至少得是个中品。
只是眨眼得功夫就已经消失在红色的雾气中。
持剑斩落蚺龙,涂山君看向庄士尘消失的方向。
那人跑的太快,转眼就已经消失不见,血煞雾气又如此浓郁,最是遮盖神识。
铜关大城的方向。
席卷的血色煞气已经铺上城墙,原本血迹斑驳的城墙被染成红色,宛如触手般触及远方。
“这是,什么啊?!”
雾气从天空开始下沉,要将整个铜关都给埋没。
铜关内的百姓,身体虚弱的愈发苍白虚弱,黑色的瞳仁被血色浸染,咳嗽之际连带着丝丝鲜血从嘴角涌出,双眼一翻晕倒过去。
从城楼战场退下来的将士神色狰狞。
安南伯面容有些扭曲,他不知道怎么了,感觉今日的自己比平常暴躁,心底就像是有股子压抑的戾气想要从顺着胸腔涌上来,不吐不快。
他能看到,不仅仅是他,其他将士也是如此,甚至有些已经拔刀相向。
安南伯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放任自流,不然的话,不用北魏的兵卒冲杀,他们自己就会先打起来。
“宋奎,去组织将士打水,用湿抹布蒙上口鼻,这蔽日的血雾很不对劲。”
“重伤员往大帅府撤,轻伤员随后跟上。”
“皮外伤,没有太大伤口的将士留下。”
“铁头。”安南伯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