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煞不置可否,盯着面前被真罡护住的玄冰有些出神:容我再想想。若事不可为,其实可以启用宗门的底蕴灵宝将之击碎。
却又很担心会让玄冰内的灵宝受损。
宗门那件灵宝可是正儿八经的攻伐类灵宝,万一打坏了玄冰内的灵宝,他们根本没法子将之修补好。
到时候灵宝也没拿到,师弟也死了,落得个如此荒唐下场。
被其他宗门的人耻笑是小事,战力的损失才是大事。
要是任用所有金丹的话,难保会让血元派系的人参与进来,到时候也不好把控,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。
他打算去找太上长老商讨一番,看看有没有个不损灵宝的法子。
其实玄煞也不知道催动底蕴灵宝会不会对魂幡造成影响,灵宝也有三六九等,他只是对自家的那件攻伐灵宝十分自信,自信到觉得会出现损害。
真罡玄冰之内。
血元真人紧闭双眼。
青蓝色的身躯已经出现些许的好转,伤口的荼毒术式也停止侵袭。
识海。
雾蒙蒙一片。
唯有中心区域是光尘混淆将雾气驱散,留存一处净土,只是这样的净土上却生长着一颗巨大的高悬魔胎,血肉筋骨生在表皮,随着雾气的涌入而律动。
涂山君席地而坐。
他最是自诩不怕死,到头来,当听到灵宝会被毁掉的时候同样迟疑。
尽管涂山君有六七成的把握他们毁坏不了灵宝,九重雷劫都没有让他的本体损毁。现在再让他以灵宝之身抗雷劫,则更加轻松。
这样的强度,别说是金丹宗师,就是不通炼器的元婴老怪也不见的能摧毁。然而没有一万,也有万一,正因为他背负很多,更不能赌。
将目光挪过去。
魔胎之下,略有驼背的消瘦老者干笑两声:嘿,我那位师兄使的好手段,不仅仅要算计我,还要让我的儿郎们的为圣宗开疆拓土。
血煞宗这么对你,你还称它圣宗?
魔宗功法多有偏激,不过正因为有这样的功法才能让我们这些人踏上仙路,唯有踏上仙路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,这样的大恩,圣宗是否利用我们,我们其实心知肚明。
说到底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。
再就是要抱团取暖。
然后在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将传承送出去,证明自己的法可以成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