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发这么大的火,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动刀兵,但是现在不需要明白,只要按照丈夫说的做就是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就将睡梦中的孩子抓来。
二房也是如此。
苗家大房二房以及仆从下人护院的丁从加起来上百人,全都簇拥而来,呼啦啦跪到了一大片。
就连苗伯业和二房的当家苗仲业也跪在地上。
夜莺,是苗家对不起你。苗家大哥跪在地上拱手说道,说着伸长脖子道:当年的那件事总要有人来承担,我们不及你拥有灵根。懾
男丁根本就卖不出去,也不值多少钱。大妹小妹本身就不出众,最多也就三两银子,根本没法子让全家人活下来,我们也是迫不得已。
既然你回家了,大哥就在这,你斩我头,以泄你心头之恨!说着苗家老大引颈就戮,全然一副要给苗夜莺偿命的模样。
二房的显然没有老大那样的硬气,只能不住的恳求说话,言说自己的孩子,又说这些年家里发展,还有平日里父母对苗夜莺的思念。
夜莺啊,我们也很自责。但是现在好了,你回家了。
回家就好。
涂山君冷笑不语。
若是当真为当年之事愧疚,在苗夜莺归家的时候就该规劝其早早离去,或是隐瞒其返回家中的消息,而不是燃烧传音符让合欢宗的人找来。懾
怪不得合欢宗能寻来,卖卖儿女自然有花名册在案,合欢宗这才能先苗夜莺找到苗家。
在功名利禄和十多年未归家的女儿之间,他们选择了功名利禄。当然,也许合欢宗也恐吓过,说他们如果知情不报就将之杀掉云云。
在自己性命和女儿性命之中,他们选择让自己活下去。
何必假惺惺的再说这些话!
也就是身为长辈不好他来动手,不然依着涂山君的性子,一掌就灭了苗家,哪里有闲工夫听他们说这么多,听来都让人感觉虚伪恶心。
涂山君其实早有察觉。
他从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,再察觉到传音符波动的时候便确定,可惜那时候他有些犹豫没有催促苗夜莺离开这里。懾
那时候如果他要求的话,以师父的身份应该能提前规劝她动身,但是也有可能面对的是刨根问底的询问。但是强制总好过再被家里人卖一次。
如果说当年迫不得已,那么现在已不需要多言。
苗夜莺微微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