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一统蓬远。
“机遇!”景休咽了一口吐沫,眼中闪过火热,他们这些金丹修士固然迈入道途,然,此道艰险,遥遥无期,有元婴老祖做靠山,至少能多几分底气。
“苦也。”
徐昭暗自收起苦涩的面容。
家里就两位老祖,怎生来的偏偏是这位赤发黑袍老祖,眼前这位老祖可不好说话。要是因为事情怪罪他们,他们的老师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赤发被道冠高高的束起,两只顶角也被隐藏在束起的赤发之间。
黑色道袍的衣摆随风轻轻摆动。
涂山君走到两人面前,皱起眉头的盯着两人,严肃道:“你们两人,出去吃了什么?”
张德自刚想仰头,想起是老祖当面,赶紧埋的更低。
尽管他们都没看到涂山君的正脸,但是元婴老祖的威压就好像一只大手将他们牢牢攥紧,无形的墙壁就好似是牢房一般让人身陷。
“老祖容我详禀”徐昭硬着头皮将他们离开宗门前往万景城的事情说了个清楚,事无巨细,没有半点落下,就连摸了歌妓多少次也说的清清楚楚。
涂山君伸手往前轻轻一点,勾出凉意,丝丝元炁团在他的青灰色的手中,紫黑色的指甲内扣形成一方‘丹炉’炼化手中的团簇元炁。
婴儿的面容浮现,幼小蜷缩的身躯抱的更紧。
“好胆!”
“敢在本座面前吃人。”
厉声如啸,宛如平地惊雷般在四人的耳边响彻。
落在徐昭和张德自的耳朵中,两人面色苍白‘噗通’跪在云团上,再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,好似两个霜打的茄子。
老祖寻常虽然看起来也不好相处,但是和他们说话无不是以‘我’自称。
而不远处的万余良则更加不堪,缩小如针的童孔具是恐惧,他没想到自己的秘法被识破了,而且都吃进肚子消化成法力,怎么还能被追本朔源的抽出来。
但是更让他如坠冰窟的是元婴老祖的态度。
声如洪钟。
平澹却带着没有压抑的怒气。
更恐怖的是元婴老祖的神识威压,那身灵机气息爆发就好像天地倾覆,更像是迎来末日似的无处躲藏。
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重,勐的抬头看去。
正迎上垂下的瑰丽如星辰的血色双眸。
一袭玄色道袍。
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