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为曾经的遗憾而懊恼吗?”
“还依然觉得那本该是你的错吗?”
涂山君眼中闪过精光,瞳孔微微缩小。
光芒一闪就化作了平静。
“我们都背负着多种多样的东西,也为之奋斗。”
“但是,不是所有的奋斗都能有一个最好的结果,不是所有活着都能遵循你我的意愿,也不是所有的死亡都在世人的意料之中。”
“这世间,谁能不死?”
涂山君低头没有说话。
太乙端起桌上的茶水说道:“修行不是目的,而是达成那各种各样‘梦想’的手段。”
本以为自己能说服涂山君的。
谁料。
一转头就看到涂山君背靠着座椅。
正抄起腰间悬挂的酒葫芦,在看到他的目光聚集,更是挥动了衣袖举了过来,摇了摇那素色的葫芦,似乎再问太乙要不要喝。
太乙摆了摆手。
他看明白了。
能修成元婴的修士岂是几句话能动摇的。
不说元婴,那些金丹真人也是如此。
若是情感真挚的说上那么一通,感动归感动,感动之后,该做什么不是还要做什么。妄图用几句言语让一个人为自己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,显然是不现实的。
“行。”
“不选了。”
“不选?”
“不选。”
“宗主由我亲自指定。”
“谁?”
“虞龙。”
涂山君愣了一下,顺手把葫芦挂在了腰间的环于带扣上:“我觉得应该问询一番他们两人的意见。”接着说道:“总归要让小辈儿有选择的余地,应该怎么说呢,‘尊重’,对,就是尊重,尊重他人。”
看到太乙略显惊讶的眼神,涂山君似有些明白太乙隐含的意思。
‘父母会特别尊重孩子的意愿吗?做师父的会尊重徒弟吗?’别人怎么做涂山君不清楚,他自己肯定是尊重的。然而,这毕竟是修行界,哪怕是世俗凡人,好像除非子女有莫大出息,不然都不会太过‘尊重’。
涂山君本不想干涉,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:“总该两个人都问问,问问他们的选择。”
总不能他们两个老东西擅自做主,万一有想要做宗主,有不想做宗主的,再点错了人,岂不是非得为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