挪开吃饭小方桌和4个小凳,衣服晾在了客厅一角。
“娘,我饿了。”小黑蛋赤·裸着身子跳下床,跑到客厅,抱着苏袂双腿喊道。
“你怎么不穿衣服?”苏袂奇怪道。
小黑蛋抬头冲苏袂翻了个白眼:“娘,你有把我要穿衣服放到床头吗?”
“你睡前不是穿着衣服吗?”苏袂纳闷道。
小黑蛋头一勾,抵着她腿一边摇一边喃喃地说了句什么。
苏袂没听清,垂头问他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婶婶,”林念营揉着眼从床上坐起,扯着水湿军装下摆,“他尿床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想啊,”小黑蛋松开苏袂腿,绞着两手,跟只乖鸡崽似,耸着两肩,缩着头低声嘟囔道,“是小肚肚喝得太饱了,憋得小鸡·鸡说,它想放水,然后就放水喽~”
苏袂拎起他胳膊(请勿模仿),提溜着进了卧室,拍拍他沾地双脚把人放到床上。
“我看看。”苏袂掀开被子,褥子湿了大半,被子上也沾了尿液,尿湿军装上衣团成一团塞在枕头下。
“咋办啊?”苏袂头疼道。
家里就这一床被褥。
“用火烤烤就好了。”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。
显然,这样事没少经历过。
苏袂点点头,舀水给小洗了洗屁股,大擦了擦身,然后打开藤箱,拿了两人衣服夹袄给他们。
林念营已经有很强自理能力了,不用苏袂帮忙,就一件件地穿好了。
小黑蛋正是有样学样时候,见哥哥如此,觑了眼苏袂脸色,自己穿了起来。
“念营待在床上别动。念辉,”苏袂伸手取下墙上斗笠,放到只到她膝盖高藤箱上,又拿了双小号草鞋放到床下,“你要出去,戴上斗笠,穿上草鞋。”
“婶婶,你要出门吗?”林念营不安道。
“嗯,我再去后面砍几棵竹子回来做两个三角晒架,等会儿烤被子。”
“娘,小肚肚说它饿了,”怕苏袂不信,小黑蛋眨巴着眼睛,认真地点了点头,“真哒!没骗你,它说它快饿扁了。”
苏袂摸了摸鼻子,她也饿,可她刚才看了,家里除了两斤荞麦面,一把粗盐,一个油瓶底,什么也没有。
最主要是,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两斤荞麦面下手。
“娘!”小黑蛋偏头瞅了瞅苏袂脸色,见她一副呆愣模样,夸张地怪叫道,“你不会因为我尿了床,就想饿死你儿子?!!”“瞎说什么大实话呀!”苏袂冲他哼了声,一边转身向外走,一边朝后挥了下手,“等着,我去给你们弄吃。”
这么好山水,总该有鱼有虾有菌子。
苏袂捡起方才丢在门外竹梢,拿刀削去上面枝杈叶片,崭了个合适长度,把一头削尖。
带上刀,拎上木桶,出门下山去了溪边。
观察了会儿,还别说,大鱼没有,一两斤重马口鱼、鲶鱼,还有更小麦穗鱼,泥鳅、石爬子、螺丝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