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恪追来的很快, 到了近前,看了眼苏袂苍白的脸色,浅淡得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嘴唇, 再一扫她赤·裸的双脚,脸色阴沉得能滴水。
不过, 他还是压下了心里翻腾的怒火, 尽量平和道:“张同志怎么了?”
苏梅下意识地收起异能,松开了握着张宁的手:“动了胎气。”
“你懂医?!”
“猜、猜的。”
赵恪心里的火“腾”的一下又升了上来,就凭一个猜测,她就不要命地抱了人往医院跑!
这样的赵恪, 说实话有点吓人,苏梅大眼骨碌碌一转, 翘着脚叫道,“赵恪我脚疼。”
翘起的右脚无伤, 倒是左脚大拇趾上划了道口子, 鲜血都流出来。
赵恪绷着脸,淡淡道:“翘错脚了。”
“啊!”苏梅愣了下,忙换了只脚翘起来, “赵恪, 我脚疼!”
赵恪心头沸腾的怒火“噗”的一声,破了, 消散了大半。
赵恪抿着唇, 脱下雨衣给她披上,然后在她面前蹲下,冷冷道:“上来!”
“啊,不、不用了吧……”
赵恪没再让她拒绝,揽着她的双腿将人背了起来。
苏梅惊呼一声, 伏在他背上不自在道:“有人呢。”
“都老夫老妻了,你还怕有人看?”赵恪语气很冲。
苏梅一噎,结婚才几天啊,这是拿天当年过呢!
两人说话间,抱着张宁的二牛已快步与迎来的老院长等人汇合了。
知道苏梅背着张宁跑过来的,老院长来前,让医护人员准备了两架担架。
给张宁号过脉,连着在腹部扎了几针,让人抬着先进医院,他就奔着苏梅过来了。
赵恪将苏梅放在担架上,老院长号了下脉,绷着脸喝道:“再有下次,别往我跟前来了。”
苏梅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。
“还笑!”老院长冷着脸,示意赵恪给她解开胸口的衣服,“这段时间的药白喝了。”
赵恪抿了下唇,板着脸解开她胸前的扣子,老院长拿精酒飞速擦过银针,给她扎了五针,随之摆了摆手,示意医护人员抬她回医院。
赵恪忙给她掩好衣服。
“老院长,”赵恪扶着老院长跟在后面,担心道,“小梅的心疾又重了吗?”
“重倒是没重,就是这段时间的药白吃了。唉!不听话啊,”老院长感叹了句,转头训赵恪道,“你这家属也是,咋就不知道拦着呢,家属院到这的一路,哪里没有战士,谁不能抱了人过来,非得她不成!逞能,年轻人啊就是爱逞能,真出事了有你们受的。”
“去吧,”进了医院,老院长摆手道,“给她办住院手续,留下观察一夜,没事了,明天就拿着药回家。”
“嗯,麻烦您了,”赵恪转身走了两步,想起来又回头问了一句,“老院长,张同志怎么样?”
“她啊,幸好送的及时,胎儿暂时是保住了,不过得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