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
注视着前方缓行的杨玄。
这是军中对同袍最大的褒奖!
杨玄寻到了自己的那匹马,轻轻抚摸着它。
这是一匹好马,王氏的人很大方,随手就给了他。
杨玄从不白拿别人的好处,哪怕是在山里得了别人的一块干饼子,他也会想办法还礼。
黄老二来了,用力拍着他的脊背,笑道:“好小子,竟然救了小娘子,回头好酒只管喝。”
这几日宿营后侍卫们轮换喝酒,杨玄嗅着酒香味,这辈子从未喝过酒的他有些意动。但他只是挂靠在王氏车队中的乡野小子,哪里好意思去要酒喝。他不好意思开口,可这些护卫都是人精,早就看出来了。
中年男子和幕僚商议事情,抬眸,温和的对着杨玄微微颔首。
此次出行本没有侄女,但架不住侄女在大兄那里痴缠,最后只能把她带上。
王氏女地位尊崇,侄女又深得大兄和他的宠爱,堪称是王氏的明珠。若是先前出事,他不敢想大兄会如何,自己会如何。
杨玄!
中年男子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,随即开始琢磨刺杀的主使者是谁。
今日自然不能再走了,众人开始扎营。
杨玄悄无声息的消失了。
“杨玄呢?”
有人问道。
“马还在,估摸着是去方便吧。”
随后金七言回来请罪。
“二郎君,贼人早有准备,一击不中随即远遁,我等追之不及。只斩杀了断后的十余死士。”
金七言有些恼火和羞愧。
“这是丛林。”中年男子淡淡的道:“王氏矿山众多,在丛林中与贼人打交道的日子还长,你等好生操练。”
这是敲打。
金七言凛然低头,“是。”
身边的幕僚微笑道:“刺客知晓杀不了二郎君,可若是能杀了小娘子,大郎君定然会勃然大怒。大郎君一怒,长安城中怕是就要风起云涌了,不知谁能浑水摸鱼。”
中年男子眸色深邃,“前阵子大兄派人来。长安最近不安。有人建言削了三成门荫,引得暗流涌动。”
幕僚讶然,“这是皇帝的意思,皇帝是想对付一家五姓?”
中年男子点头又摇头,“是皇帝的意思,不过皇帝事前却令人来王氏传话,我们看着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