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已经踩进了漩涡之中。但想到杨玄是国子监的学生,还有王氏加持,他就少了些许担忧,笑道:“所谓颍川杨氏,这是郡望。元州本是穷乡僻壤,加之你出身贫寒”
原来是这样?
杨玄心中一怔,但少年意气驱使他站直了身体,低声道:“以后我定然要让自己成为郡望之源。”
一钩弯月,少年就在星辉下说着自己的理想。
“谁在闹事?”
金吾卫的人凶神恶煞的来了,冲着杨玄喝道:“跪下!”
一个干瘦的身影挡在了杨玄的身前,晏城目光平静的看着金吾卫的军士,“老夫晏城。”
金吾卫负责长安城中的夜禁和治安,本该在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赶来。可他们晚到了。
赵三福靠近晏城,低声道:“要小心。”
晏城摇头,“老夫的魂魄便是为了强盛大唐。若是没了魂魄,老夫还活着作甚?”
赵三福心中热血涌动了一下,对面的金吾卫已经动手了。
“跪下!”
赵三福穿着镜台特有的玄衣,而晏城是官员,只剩下一个看似土包子的杨玄好欺负。
为首的军士狞笑着举刀,用刀背拍击杨玄的肩膀。这一下若是被他拍实,肩胛骨都会断。
杨玄下意识的一脚,军士双腿夹紧,哦的一声,缓缓跪在他的身前。
“大胆!”
一群军士拔刀上前。
“我是国子监的学生!”
除非是镜台明确要对付金吾卫的谁,否则一个桩子还不在金吾卫的眼中。
杨玄知晓自己必须要自救,否则被弄进大牢里,多半会生病,或是喝水被噎死
果然,金吾卫的人眼中多了忌惮之意。赵三福冷笑,“耶耶拼着去北疆再度效力,也能很和你等两败俱伤!”
金吾卫的人偃旗息鼓,
此刻地上躺着两人,其中一人腰侧重创,只有进气没出气。另一人被杨玄的针刺了一下,此刻浑身抽搐,越来越慢,眼看着也不行了。
第三人是那个被杨玄蹬了一脚的男子,他一边吐血一边起身,缓缓走过来,怨毒的道:“我发誓,会让你一家付出代价,男为奴,女为妓,世世代代如此!”
这是个最恶毒的誓言,杨玄的脸腾地一下就白了。男子以为他是害怕,不禁大笑。
杨玄捡起短刀,缓缓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