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。”刘擎说道:“那位皇叔在,华卓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手。此次咱们也是虚与委蛇要春耕呐!”
若是华卓发狂,在春耕时频繁袭扰,今年大伙儿就准备吸风饮露吧。不,准备全数靠着长安救济。
长安会发狂,会呵斥,会给陈州的所有官吏差评。
卢强语重心长的道:“春耕关系到咱们头顶的帽子啊!小杨,好好干,和那位皇叔多喝酒,啊!”
“不是。”杨玄纳闷,“为何是下官去?”
不该是眼前的二位大佬中的一个去吗?
一种替死鬼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刘擎说道:“那些人都老了。”
这是什么理由?
杨玄不解。
“那位皇叔喜欢小鲜肉。”朱雀开启毒舌,“小心后门啊!小玄子。”
等杨玄走后,室内默然。
良久。
卢强说道:“是不是太年轻了?”
刘擎摇头,“要想担大任,就得多经历,多磨砺。那位皇叔刚到潭州时,就与老夫见面,看似宽厚,实则狡猾。
老夫不知自己还能干几年,趁着老夫在,好歹让他多磨砺。磨砺好了”
他没说磨砺好了做什么,但神色悠然。瓦谢部所谓的王庭。
赫连春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肉山,胖胖的脸让他看着多了几分憨厚。
华卓只能坐在下首,笑着介绍瓦谢部最近的情况。
赫连春原先也是个浓眉大眼的俊朗男子,痴肥之后,一双大眼就变成了眯眯眼。此刻他眯着眼,看似神游于外。
“瓦谢部对大辽忠心耿耿”
赫连春轻哼一声,华卓止住了尬吹。
“忠心耿耿啊!”
“是。”
赫连春淡淡的道:“上个月有人潜入潭州,杀了两个牧民,谁干的?”
华卓堆笑道:“是几个胆大包天的蠢货干的,我当即砍了他们的脑袋,送到了潭州。皇叔没看到吗?”
几个军士喝多了,穷疯了,就冲进潭州去劫掠了几个牧民,顺带杀人。皇叔是个慈善人,自然怒不可遏,当即令人来索要凶犯。
那几个蠢货的脑袋在边境地带的大树上早已干瘪,可赫连春今日却旧事重提,让人不解。
赫连春挪动了一下身体,惬意的叹息道:“他们的将领何在?本王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