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底层自然不会是胥吏,而是县丞,主簿,县令,别驾,刺史
一家四姓手中的人很多,许多人没法安排职务,就只能吊着。这里寻到新方向后,那些闲置的人会一步步的被安排过来。
这是渗透!
当渗透的人数和职位足够时,节度使是谁也不重要了。
而他被派来太平,除去渗透之外,还有一个任务,那便是赶走贵妃的走狗,太平县县令杨玄!
十余人家被叫了出来,老老少少,男男女女,一群人蹲在自家门前,畏惧的看着钱吉。
甄斯文回身,“钱主簿。”
剩下的事儿他不准备干涉。
钱吉干咳一声,威严的道:“这里即将被征用,城中另有空屋,你等可搬迁去。”
有的人犯流放刑满回家后,空出来的宅子就等着新人入住。人犯人来人往,太平城中总是有屋子空着。新来的人绝望,走的人多是念念不舍。
“啥?搬迁?”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出来,行礼一丝不苟,找不到半点毛病。
“对,搬迁!”钱吉皱眉,“给你等三日。”
他在繁华地方为官时,拆迁算是一个肥差,官府补偿多少就是管事官吏的一句话。繁华地方的百姓也聪明,往往会给些好处,于是官吏们网开一面,夸大了他家的损失。
于是一荣俱荣,亏的只是大唐。
这些都是人犯,屋子也不是他们的,让你搬迁谁敢啰嗦?弄不死你!
这便是官府的姿态。
而他倚仗的便是手中随时能砸出去的惩罚,也叫做律法。
再有便是腰间挎着横刀的胥吏们。
一边是律法,一边是武器。
你们选择哪一样?
这只是小事,钱吉更看重由此事带来的威信。当然,他还得给这些胥吏一些好处,譬如说拆房子时的工钱,他可以无视胥吏们的一些小动作。
“小人祖辈都住在这里,至今三代了,这里住着祖宗的魂魄,不能搬啊!”
老人在哀求。
钱吉的脸色越发的冷了,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就冷笑道:“由不得你!来人!”
几个胥吏冷着脸上前。
钱吉指着屋子,“三日内搬空,谁不走,打走!”
“领命!”
钱吉转身就走。
这等事儿的程序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