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贺走到杨玄的身边,“郎君,让此人掺和咱们的操练,就怕被学了去。”
“我的练兵法子中,操练是次要的,要紧的是鼓动。”
“鼓动?”
“对,以往我在太平根基不牢,不敢用这等手段。如今差不多了。”
南贺满头雾水。
兵法中讲述的是操练的方法,以及战阵之道,鼓动也有,就是鼓舞士气。
“郎君,我也鼓动过。”
“你那个只是隔靴搔痒。”
换个人这般羞辱自己,南贺能把他打个半死:“”
队伍在不断前进。
李晗自信满满的跟着跑了一段路,开始喘息了。
内息是一回事,肉身是另一回事。
他刚开始领头,此刻有人超过了他,还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那眼神很复杂。
不解,迷惑,最后变成轻蔑。
你个蠢货,也敢跑在耶耶的前面?
军中只认强者,不认身份。
这个不能忍。
李晗咬牙跟了上去,呼吸就有些乱了。
身边不时有人超越,渐渐的越来越多。另一边练习齐射的百余草原护卫也不时好奇的看着李晗。
卫王不知何时也来了。
“可见过宗室子这般折腾自己的?”
杨玄摇头,南贺避开了。
卫王说道:“梁王是宣德帝的幼弟,年岁相差较大,说是长兄如父也没错。”
“这般娇养长大的梁王年轻时也是个纨绔,在长安闹腾不休。”
“有其父必有其子,梁王长子李珍年轻时也是如此,纨绔子弟一个。”
“李珍的正妻,也就是李晗的生母贤惠,可李珍却好色无度,家中侍妾多不胜数。有侍妾被宠的跋扈,便想谋夺正妻之位为了孩子。”
这个杨玄知道,在贵人家中是子凭母贵,正妻的儿子天然就是继承人。父母去后,侍妾的儿子随便分些家产就扫地出门,家业还是嫡子的。
“李晗的生母乃是名门出身,心高气傲,哪里经得住宠妾挑衅,没多久郁郁而终。”
杨玄想起了李晗说过的事儿,“他说那侍妾对他下毒手,推他下楼,被李珍处死了。”
“呵呵!”卫王笑了,“你听他胡编。宗室都知晓此事。”
“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