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忠唐高举横刀,“跟着我,杀出一条路!”
他冲杀在前,奋力在敌军丛中来回砍杀,救出了一个又一个麾下。
“杀啊!”
不知过了多久,石忠唐冲了出去,回头一看,那些敌军惶然盯着自己,仿佛看着天神。
此刻的石忠唐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,从头到脚都是血。而且他的身上还沾着或是挂着一些可疑的东西。他动了一下,一截黏在腿上的大肠落了下去。
“这是魔神啊!”一个异族人惶然大喊。
机会!
石忠唐果断率领麾下再度冲杀进去。
溃败了。
数千敌军逃的漫山遍野都是。数日后,石忠唐带着剩下的数百将士回到了南疆节度使驻地青河县。
南疆节度使的任务是防御南周可能的袭扰和进攻,后来异族开始崛起,又加了一个任务,镇压清剿异族叛军。
节度使张焕是一员宿将,威信颇高,在南疆人人敬服。
加上节度副使,徐国公张楚茂,二人合称二张。
张楚茂去了一趟北疆,本想谋划北疆节度使之职,谁曾想事败,灰头土脸的再度回来。
而越王的到来让南疆军民生出了些——哦,原来长安还记得我们的感慨。
石忠唐带着人进城,自己和副将魏明去请见看重自己的节度使张焕。
此刻张焕和越王李敬在大堂里说话。
“张相这几年在南疆战功赫赫,长安都传遍了。”越王微笑着。
张焕执掌南疆以来,南周一直没有异动,这便是最大的功劳。至于异族反叛,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事罢了。
但他必须要澄清这一点,否则越王一封书信递到长安,功劳都没了。
“异族反叛固然可恶,不过这等反叛隔数十年总会来一次。此次势大,不过老夫却有把握荡平叛逆。”
越王笑的很亲和,“本王自然相信张相的武功。”
“相公,石忠唐求见。”
张焕笑道:“这个云山奴来了。”
石忠唐出生于云山,张焕对他颇为亲厚,在给他取了个大唐名字石忠唐后,顺带给他取了个小名,叫做云山奴。
这个奴不是羞辱性的称呼,而是一种亲切的叫法。
越王微微一笑,清瘦的脸颊上多了一抹羞赧。
石忠唐进来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