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陛下宠爱贵妃一日,太子就没有将来。但凡局势变动,太子随时都有可能会”
他轻轻挥手,眉间多了傲然,“随后谁能入主东宫?唯有大王。不过卫王却不甘心,他在北疆屡屡参战,更是将流放地作为自己的驻地。那里据闻凶险,卫王想作甚?老夫想来,他这便是想逆袭!”
“此事不可小觑。”越王说道。
“是啊!陛下的心思,谁猜得到呢!”赵东平笑的云淡风轻。
可二人都知晓,在皇帝的眼中没有儿子的存在,越王就算是死在南疆,皇帝最多是叹息几声,随后梨园里多几首悲伤的曲子罢了。
“大王有个好处。”赵东平笑道:“大王最是年少,而陛下春秋鼎盛”
年长的皇子为太子,皇帝会觉得如芒在背。年少的无所谓,好歹还得学习多年。
这便是皇家亲情,里面只有利益算计。
“石忠唐此人看似憨实,可能率军屡战屡胜的将领岂会憨实?老夫以为此人狡黠。”
“本王知晓。”
“大王聪慧如此,老夫不胜欢喜。”
等赵东平出去后,越王放下手中书籍,目光幽幽看着门外。
“本王不怕他狡黠,就怕他不上钩。他想要升官,本王帮他,他想要衣锦还乡,本王成全他,如此,悍将在侧,随时都能应变。”
夕阳照在案几上,卫王轻声道:“长安,那是谁的长安?”石忠唐回到了住所。
心腹阿史那春育看到他脊背衣裳纷飞,密布鞭痕,不禁大惊,“将军,这是谁干的?”
“里面说话!”
石忠唐摇摇头,率先进去。
晚些,石忠唐的卧室里,阿史那春育为他敷药。
“好狠的鞭责!”阿史那春育怒了。
“是张焕!”石忠唐笑的很轻松。
“张相为何?”
“他想在越王的面前挣个脸。”
“于是便拿你来开刀?”
“不拿我开刀,难道拿唐将来开刀?”
阿史那春育心中一冷,“唐将,将军,难道他们歧视你了?”
石忠唐觉得脊背处剧痛难忍,他趴在案几上,双目中全是冷意,“我此战以少胜多,反败为胜,按理该是功劳。以前那些唐将何曾因此被责罚?”
“为何?”阿史那春育也怒了。
“不外乎我是番将的缘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