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家五姓贪婪,最近各处传来消息,他们或是他们的人在各地疯狂兼并田地,我想把事闹大些,令天下人看看他们的嘴脸。”
“你在以卵击石。”辛全告诫道:“淳于氏记住你并非好事,以后除非你一直在镜台,否则他们有的是法子来狙击你的仕途。”
赵三福的眼中多了一抹亮光,骤然而生,骤然而灭,“主事,我去了。”
辛全低着头,“日子想过得好,许多时候就要装傻子。”
赵三福起身,“兴许到了主事的年纪我会装傻子,可如今我热血尚在。”
他起身出去,两个桩子等他过去后,紧紧跟着。
“见过赵主事!”
如今的赵三福已是王守身边的得力干将,在镜台渐渐崭露头角。
“多来些人!”
赵三福带着二十余桩子一路到了工部之外。
“我要进去。”他看着守门的掌固,冷冷的道。
掌固哆嗦了一下,“容小人先行禀告。”
赵三福伸手推开他,带着人大步入内。
“赵主事”掌固小跑着才能追上他,“敢问赵主事寻谁。”
“淳于合。”
赵三福看着他,“带路!”
掌固刚想止步,有桩子狞笑道:“但凡敢说声不,回头抄家!”
工部中,那些官吏见到威风凛凛的镜台一行人,就像是躲避瘟神般的避开。
“这是要抓谁?”
“天知道,不是尚书就行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尚书若是倒霉,陛下定然会清洗工部,天知道会连累多少人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“哎!那不是淳于合的值房吗?”
呯!
有桩子一脚踹开值房的门,接着如狼似虎的冲进去,把淳于合拖了出来。
“救我!”淳于合高呼,但在见到赵三福后面色剧变,张口就喷,“呸!”
赵三福没动,那边桩子一巴掌把淳于合的脸抽偏了,唾沫落在他自己的鞋面上。
“坐视下属贪腐,以至于淹死十余百姓,贪腐那人便是你工部管矿山的姚米。为了淳于氏的矿石,便能坐视百姓哭嚎于不顾,坐视百姓死伤而不顾,淳于合,这是你家的家训吗?”
淳于合刚想开口,赵三福一个眼色,有人用刀鞘猛地拍了他的嘴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