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韩石头递过一个果子,皇帝手一松,果子落下,被他踩在脚下。
“来拿。”
敬王跪下,双手去抓。皇帝的脚来回动,把果子踩的到处转,让敬王满头大汗也抓不到。
门外两个内侍在低声说话。
“敬王有趣。”
“是有趣。”
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
“遛狗!”
良久,皇帝松开脚,敬王抓住了那个早已破烂不堪的果子,欢喜的道:“我回去给阿娘。”
皇帝笑道:“去吧去吧。”
敬王欢喜的跑了,韩石头低声道:“明妃在教授敬王识字读书,敬王却顽劣,坐不住。”
“和朕当年一般,有趣。”皇帝慈祥的道:“赏敬王朕刚令人编的书十卷。”
敬王一路跑回去,“阿娘,给你果子。”
明妃接过果子,骂道:“看看你,又是一身脏兮兮!”
敬王做个鬼脸,被带去沐浴。
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敬王泡在木桶里,赶走了侍女们。
他缓缓靠在木桶边上,含着一口水用力漱口,随后吐了出来,低声骂道:“什么烂果子,也想我吃!呸!”国子监中,周宁依旧是一道风景。
到了值房外,听着里面琴声悠悠,周宁停顿了一瞬,脚下轻轻一跺。
琴声止,宁雅韵的声音飘了出来,“进来。”
周宁推开门,进去行礼,“祭酒。”
宁雅韵抬眸,微笑道:“老夫寻你是想问问,最近杨玄可有书信来?”
有是有的,可信中多是情话,让我如何说周宁一怔,“最近却没有。”
宁雅韵有些遗憾,“最近咱们的学生被分配的颇为偏远,在读的颇为沮丧,若是杨玄再立新功,也好拿去教导他们,激励他们。没有便算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啊!
若是能把子泰的事迹变成国子监的课本,那岂不是更好?可方才我却说没有,如今怎好反口?
周宁难得的踌躇。
宁雅韵见状不禁笑了起来,“小儿女情态,老夫见了也不禁追忆往昔,有便说,老夫难道还会笑话你不成?”
周宁依旧平静,“我先前却是忘了。”
“老夫也时常忘事。”
祭酒这分明就是在取笑周宁微微蹙眉,“子泰来信,提及将率军出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