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灵儿一边打马疾驰,一边回头看向身后。
“灵儿,你在看什么?”
张冬青渐渐领悟了马术的奥妙,心中颇为感激杨玄和魏灵儿。
“我在看追兵。”
“追兵被杨司马带着人拦住了。”
“嗯!”
“杨司马英武!”
“冬青。”
“嗯?”
“杨司马若是他为了我们战死了怎么办?”
“应当不会吧。”
“我脑子里想着的都是这个,我好难过。。”
“不会的!”
一行人疾驰,直至下午,这才寻了个地方宿营。
有人急不可耐的道:“为何不继续走?”
一个军士冷着脸道:“夜里容易迷路,再说了,夜里看不清路,弄不好一个坑就能坑死人。”
“生火!”
篝火升起,魏灵儿坐在篝火边,呆呆的看着北方。
常倩不知从哪过来,坐下后,伸出有些脏的纤手在边上烘烤,“灵儿,追兵应当来不了了。”
“哦!”
“我问过军士,说若是追兵能来,廖副使决计不会令人生火。”
“哦!”
“咱们得救了。”
“哦!”
“你不高兴?”
“嗯!”
“为何?”
“我以前在长安时,听人提及北疆就是八个字,穷山恶水,尽出刁民。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北疆凶恶,不大看得起他们。
可此次我却看到了许多那些将士奋勇冲杀,悍不畏死,只是为了救护咱们。他们吃的是干饼子,那么粗糙的饼子,咱们这辈子见都没见过,可他们却吃的狼吞虎咽,说是难得的美食。”
“卫国戍边自然该这样的。”
“不对。他们吃着粗饼子卫国戍边,我们却在长安歌舞升平享受美食,你觉着心安吗?”
“你”
“我不心安。”
常倩笑道:“今日经历的太多,你心绪难宁,等明日就好了。”
“我没有心绪难宁。”魏灵儿看着北方,“杨玄当时策马掉头毫不犹豫,就算是去赴死也毫不迟疑。那些人说他是贵妃的走狗,有脸吗?”
常倩:“”
“贵妃的走狗都在高官显职上得意,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