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杨玄来了长安梁靖不动声色,笑道:“年底了,事多。”
众人一阵会意的笑。
年底了,地方官员来到长安后,不但要述职,还得去钻营。
一个官员喝多了些,醉眼迷离的道:“要做官,得先会做人!”
“诚哉斯言!”
“为此饮一杯!”
众人轰然举杯,都没看到梁靖眸中的阴霾。
在他的眼中,杨玄便是自己的人。但这个自己人上次拒绝了他的帮助,自己谋划了前程。
此次杨玄来长安,竟然不是先来他这里碰面,由此可见,此人已经离心了。
为何?
这个念头一晃而过。
看看在座的官员,哪一个不比杨玄位高权重?
何必为了一个年轻人郁闷?
想到这里,梁靖微笑举杯。
“好酒!”
隔壁突然有人大喊,敲击案几的声音很大。
众人一怔,梁靖喝道:“谁在闹腾?”
隔壁安静了一下,少顷,有人敲门。
随从拉开房门。
外面一个大汉,看着身材魁梧,不过仔细一看,竟然是番人。
这人笑的憨厚,行礼,“南疆石忠唐见过各位。我等在南疆厮杀多年,从未喝过这等美酒,方才却是失态了。”
他回身,“春育,拿酒来。”
一壶酒被送来,春育给了石忠唐一个告诫的眼神。
“拿这个丢人!”
换了一坛酒。
石忠唐举起坛子就喝。
咕咚咕咚
一坛子酒水喝完,石忠唐拱手,“得罪了。”
他准备回去,看似不经意的扫了梁靖一眼。
“且慢!”
石忠唐心中一喜,回身憨笑,“敢问何事?”
梁靖问道;“南疆来的武人,任何职?”
“南疆将军。”
将军算是进入了中阶武将的序列,若是有人帮衬,飞升就在眼前。
梁靖指着自己身边,那个官员麻溜起身,换了个地方坐。
“可还能饮?”梁靖问道。
石忠唐笑道:“如何不能?”
“坐!”
石忠唐进屋,先是拱手一圈,看着有些拘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