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的。”
出了枢密院,秦简忍不住问道:“正使,枢密院小吏为何前倨后恭?”
杨玄说道:“南周皇帝委托韩壁致歉,那个南周人被丢出来背罪,说是叛贼,家眷拿下。”
使团众人狂喜过望。
“当然,仅仅道歉是不够的,口惠而不实。为了赔罪,从今日起,南周销往大唐的布匹,一律降价三成。”
杨玄已经反应过来了,这是倾销。
可他压根就没打算把织机之事在此刻抛出来。
南周的倾销,销了个寂寞。宫中,太子年崧去了年子悦那里。
“阿姐,那唐使你可熟悉?”
“嗯,不大熟悉,不过也说过话。”年子悦撇撇嘴。
“阿姐,那使者你觉着如何?”
“不如何,普通。”
“可今日我听了他一番话,此人竟然多才。”
“是吗?”年子悦歪歪脑袋,想到了杨玄一首诗碾压那些狂蜂浪蝶的事儿,心想,那人有才是有才,可却有些没气度,投壶赢了我那么多钱。
“阿姐,你说,要是我能有个这样的先生该多好?”
“不喜欢孙先生他们?”
“也喜欢,不过他们太刻板了。”
“当皇帝本来就刻板啊!”
“谁说的?”
年胥进来了。
“父亲。”
年子悦起身行礼。
年胥温和笑道:“坐。”
他走进来,看看年子悦作的一幅画,点评了一番。
随即出去。
年子悦说道:“父亲看着有些不高兴。”
年崧说道:“先前韩相去唐使那里致歉了,还得以布匹降价作为赔礼。”
“啊!”年子悦知晓杨玄此行艰难,可没想到这才几日,南周竟然道歉了。
“阿姐,你”年崧觉得年子悦太过惊讶了。
年子悦摸摸脸庞,掩嘴打个哈欠,“我定然是昨夜没睡好。”
年崧起身,“阿姐打个盹吧。”
“好。”
等年崧一走,年子悦气的不行,“他竟然哄骗我!”
来的路上,杨玄说此行可能会失败,请她到时候出面缓和气氛。年子悦觉得这是个和事佬的角色,就爽快的答应了。
可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