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说朕是该留他一命,还是处置了。”
贵妃垂首,白腻的脖颈颤抖着,“臣妾不敢干涉此事。”
皇帝把手搁在贵妃的脖颈上,细细的摩挲着。
贵妃一动不动,仿佛是个人偶。
手渐渐滑到了肩部,皇帝笑道:“石头。”
韩石头上前,“奴婢在。”
“你带着人去。”
“是。”韩石头轻声问道:“当如何?”
晚些,贵妃出了这里。
刚走出去,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猛地爆发了起来。
“我要更衣。”
晚些,她坐在虎子上,双手捂着脸,巨大的恐惧此刻消退,泪水无声而下。东宫。
钟遂正在和人议事。
十余人在值房里有些闷,哪怕是摆放了冰,依旧烦热。
“殿下病重。”
钟遂看着众人。
太子少詹事王显,右庶子张亮、何光。中舍人黄良
“值此之际,你等当尽忠职守!”
王显带头,“领命!”
黄良吸吸鼻子,“钟先生,殿下那边”
王显沉声道:“殿下稳妥。”
黄良强笑道:“要不看看?”
“先出去!”钟遂觉得气氛太紧张了些。
值房内只剩下了他和副手王显。
钟遂问道:“可有人不妥?”
王显轻声道:“黄良看似不稳妥。”
钟遂点头,“你盯着他,若是不妥,非常时期,嗯!”
王显用力点头,“钟先生放心,老夫就算是死,也当死在殿下身前!”
钟遂笑道:“安心。”
王显走了出去,站在门口看看左右。
阳光被他遮住了大半,值房内阴暗了下来。
王显随即回身进来。
“人心不大稳,要不去殿下那里?好歹提个气。”
“也好。”
杨玄带着皇帝的交代来了。
皇帝的话是:太子身体不适,朕心中忧虑,稍晚就来探视。
他先回了值房,“茶!凉茶!”
冯胜堂早已准备了一壶冷茶,杨玄接过,也不用茶杯,就这么仰头就灌。
茶水进肚,汗水出来。
“舒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