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老四皱着眉头,同样回忆着。
越回忆越发现,这孩子是他娘的越来越皮了。
一大早起了床,和狗撵似的,不顾皇子威仪,直接往宫外跑。
晚上回了宫,直接去找他大哥,兄弟俩一唠就唠到三更半夜,天天嘻嘻哈哈的也没个正形。
见到自己,更没以往那般的沉稳劲儿,话多了,主要是废话特别多,不像以前的时候惜字如金。
再一个是给黄老四一种错觉,这孩子的智商好像是越来越低了。
就像刚刚似的,看看人家南宫平,对答如流,虽说是钻了昌律的空子,可丝毫错处都挑不出来。
再看昌贤,是个愣头青的,胸脯一挺,我是皇子,我就打他了,咋地。
一时之间,黄老四也无法判定昌贤这种转变时好时坏,可他却不知,自己的嘴角略微有些上扬。
作为天子,肯定是不喜欢自己儿子天天没脑子的咋咋呼呼。
可作为父亲,黄老四却颇为欣慰,孩子,不就应如此吗。
一想到昌贤最近的变化,老四哭笑不得。
“这孩子,也不知道是随谁。”
沉默不语的孙安没好意思吭声。
那还用问吗,最近跟谁随谁呗。
看了眼南宫玺,黄老四话锋一转:“南宫卿家今日听闻这大棚一事,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,想来,是有人去尚书省特意寻了你告知此事。”
南宫玺眼底掠过一丝精光:“不错,礼部右侍郎章松陵!”
“朕料到了。”
“原本,此事不应是老臣妄加揣测的,只是…”南宫玺犹豫了一下,到底还是说出了口:“这章松陵,非用不可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“那是因为太上皇的缘故?”
“南宫爱卿,你可知这宫中花费,每月要有多少。”
南宫玺略显尴尬:“倒是猜测过一些,怕是每月也要有千余贯不止。”
“不,至少三千五百余贯。”
南宫玺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竟如此之多?”
“不错,南宫卿家莫要忘了,除了宫中奴仆,千骑营的俸禄,也是宫中下发,不说京郊皇陵以及几处皇庄,单单是这千骑营…”
黄老四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千骑营是朕当年为将帅时的亲军,朕曾应允过他们,定会给他们寻个好下场,如今他们成了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