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龚承安伺候的无微不至,这才留在了国子监,这一伺候,就是六年。
之所以来到醉来楼观察这小子,就是因为通过千骑营打探的消息来看,龚承安在京中没有朋友,也不能说是没有朋友吧,应该说是没有深交之人,平常有什么事,都是派高凤煌去办的,这也就是说,高凤煌应该是国子监内最了解龚承安的人,说不定也是龚承安唯一一个心腹。
陈言问道:“其他人三人什么来路?”
“赵沃,京中将作监五品主事之子,钱遥,雍州知州侄儿,孙敖离,太常寺少卿之子。”
“都是官宦之子。”陈言观察了一会:“唯独这高凤煌毫无根脚,可看这模样,似是这四人之首?”
“不错,高凤煌一直以龚承安首徒自居。”
楚擎面带不解:“首徒?”
“龚承安虽是祭酒,却也经常为学子们授业解惑,国子监内有一处学堂,名为贤坊,每年都会挑选七十二名最拔尖的学子进入贤坊,由龚承安亲自教导。”
“贤坊…”陈言面色古怪:“七十二徒?”
江月生也是读过书的,轻笑一声:“古有孔门七十二贤,今有龚承安贤坊七十二徒,这龚承安,也不知是效仿先贤还是自傲到认为可比肩先贤,高凤煌就是七十二徒的第一人,也正是因为如此,国子监诸学子才对其极为恭敬。”
楚擎猛翻白眼。
读书人,总是能给他意外惊喜。
尤其是关于脸皮这一块,不停的刷新着下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