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,我就有一百个借口一千个理由。
而当粮草运送到旬阳道的时候,粮草少了大半,仇家也会进行最后的点验,那么之前吃蛋糕的人,就会让仇家作假,让最后点验的仇家为他们遮掩。
最终,就剩下这三成了,十车粮,路上损耗了五车,边军应得五车,可实际上,只得三车。
肖轶说了一下情况后,忧心忡忡:“旬阳道虽是靠近边关,却无需给边军将领们颜面,根深蒂固,想要从他们口中夺粮,难。”
疲惫至极的楚擎打了个哈欠。
到了他这个位置,加上经历的很多事,早就想通了。
什么法啊,律啊,公道啊,并不是适应所有人。
即便到了后世,这种事也比比皆是,普通人难以相信,也无法相信事关无数人姓名的粮草物资,竟会有人贪墨,竟然有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去贪墨。
事实上,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了,如果没有的话,骇人听闻这四个字的成语也就不会出现了。
昌贤笑道:“肖将军,若是别的事,楚师或许会烦恼,可要说这世家,在楚师眼里,不值一提。”
王通通自告奋勇的提议道:“大人,不如今夜末将带着几名兄弟前往旬阳道查探一番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楚擎摇了摇头:“我来边关,不是为了对付世家的。”
众人微微一愣,他们还以为,楚擎对世家很是“钟爱”,最喜欢整世家了。
其实楚擎已经腻了,或者说是厌烦,和世家斗来斗去,你来我往,早已厌烦,在京中是这样,来边关,又是这样,对于这个仇家,楚擎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没兴趣,不代表不解决,只是楚擎已经不愿意用那种特别伤脑筋的方法去做事了。
泡什么妞,用什么方法,到了什么地界,就穿什么鞋,如今来到了边关,楚擎喜欢用最干脆,最原始的方式解决问题,所以仇家在他眼里,已经是冢中枯骨了。
转过头,楚擎喊道:“带进来。”
童归将满脸鲜血鼻青脸肿的薛夔和拖死狗一样托了进来。
楚擎笑道:“千骑营大统领、三道军器监监正、四安县子,来边关,杀个五品的将军,很容易,呼吸一般容易,因为从我离开京城那一日时,朝堂上的君臣就知道,我会杀人,会杀很多很多人,臣子与世家们,不在乎的,只要我的刀,不挥向他们,他们,不在乎的,给我一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