匾额御笔“慎终追远”,对联不提。
此刻,自廊檐之下,已然是黑压压一片人,仆人、婆子分列左右,贾府等爷们儿、太太则在祠堂中的楠木椅上坐着,之后是黑压压一片贾家的爷们儿。
如代字辈儿的贾代儒、代修。
文字辈的,贾敕、贾效、贾敦、贾赦、贾政。
玉字辈儿的贾琮、贾?、贾珖、贾琛、贾琼、贾璘。
草字辈的贾菖、贾菱、贾芸、贾芹、贾蓁、贾萍、贾藻、贾蘅、贾芬、贾芳、贾兰、贾菌。
至于贾蓉、贾蔷这两位宁国府的草字辈,二人站在廊檐下,一左一右,面色复杂地看着昂然立于中庭的贾珩。
贾蓉目光平静,而贾蔷则是隐隐有着莫名的情绪。
贾蓉语气客气中带着毕恭毕敬,说道:“珩叔,老太太、大老爷、大太太、二老爷……”
不等贾蓉说完,贾珩伸出一只手,面色淡淡,按了按剑,整容敛色,目光冷峻,径直步入祠堂中。
贾蓉憋在嘴边的几句“准族长”的场面话,就是被堵在了喉咙中,清秀、俊俏的脸颊,就是白了又红,红了又白。
不知为何,心底就和自己早上的训斥婆子之举对比,心头暗骂一句,妈的,他还是比不上珩叔儿。
贾珩此刻按剑进入祠堂正厅,远处就是一双双目光齐刷刷投来,有老有少,或是冷漠、或是讥笑、或是怜悯、或是阴冷,或是好奇,不一而足。
比之社团开香堂,选话事人的场面不惶多让。
贾珩迎着一众目光,身形挺拔如苍松,一手按着宝剑,旁若无人,只是抬眸看向祠堂正中的宁荣二公的画像以及神道牌位。
目光也有着别样的情绪,他此身与他前世容貌几乎无二,犹如不同时空的他我一般,他本我而来,重生在这方似是而非的红楼世界,不管如何,他终究是要承宁荣二公的一份儿香火之情。
所谓,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
贾赦脸色铁青,清咳了一声,正要开口,忽地瞳孔剧缩,面色大变。
忽地就见那少年行至香案之前,捻过线香,在烛火上引燃。
“黄口小儿,大胆!谁允你这除籍之人,祭拜我贾家先祖的?!”贾赦脸色阴沉,呵斥说道。
贾珩冷冷看了一眼贾赦,冲上首的宁荣二公神牌拜祭了下,而后行至香炉之前,郑重奉上。
而后看向贾赦,侧对着宁荣二公神位,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