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而言也是肉痛无比了。
“当然,这在天子心中已有了刺,再来这么几次,说不得就是怙恶不悛,废为庶人!”
说白了,就是这种勋贵皮厚血多,一下子根本打不死。
就连他也是一样,真要做一些草菅人命的缺德事,别人弹劾,一时还摁不死。
当然,他也不会去作死就是。
这就是这么个世道,因人而治,因人成事,刑不上大夫,八议(亲、故、贤、能,功、贵、勤、宾)入律,人治社会。
崇平帝揉了揉额头,重重叹了一口气,忽然说道:“子钰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
贾珩面色顿了顿,觉得这话不好接,想了想,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臣之家,何尝不是如此?”
这时候必须说一些家中的糟心事,用来比惨,否则,天子这会儿的感慨,来日回想起来,就有当时不敢与臣感慨,有失君臣本分之嫌。
“哦?”崇平帝皱眉问道:“你说是贾珍,贾珍不贤,现为京兆拿捕。”
对贾家的情况,崇平帝自是通过内卫禀告,只是最近贾珩移居东府之后,对贾家仆人严加甄别、隔离,再加上戴权的放水。
崇平帝其实已有些接不到贾珩太多的奏报。
贾珩道:“圣上,贾族百年公侯之家,子弟耽迷享乐,人心败坏,还有荣府里的一些长辈,阴阳怪气,上次臣去翠华山剿匪,府中咒言毒语,四处流传,说臣一去不还。”
说到最后,贾珩也是苦笑一声。
“贾赦?”崇平帝开口问道。
贾珩拱手道:“圣上烛照万里,洞察入微。”
崇平帝摆了摆手,沉声道:“上次提出除你族籍的就是此人,想来于府中作妖者,除却此人,也不作第二人想。”
贾珩道:“荣国老太太于臣有恩,如果不是大是大非,触犯国法律条之事,些许闲言碎语,臣也不与其计较。”
崇平帝点了点头,赞许道:“器量宽宏,才是名臣之相,大将风度。”
“圣上谬赞。”贾珩拱手说道。
崇平帝神情默然片刻额,说道:“齐王一事,先到这里,此事你和许庐商议一番,将三河帮清扫一空,没了齐王掣肘,想来以你们三人之力,不久就可还东城一个朗朗乾坤。”
贾珩拱了拱手,说道:“是,圣上。”
崇平帝此刻的言语几乎是明示,齐王的事已经处置过了,不要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