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置煤油灯的木桌将两个人隔开。
坐在左侧的人身着风衣,左眼戴眼罩,胸口别了一枚警徽。
右边是一个略显消瘦的黑发青年,此时有点魂不守舍。
“马丁·威尔逊,二十一岁,母亲早年病逝,父亲三年前海难逝世,格瑞普市本地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在格瑞普大学的自然生物学院读书,毕业后留校任校图书管理员,至今未婚,独居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个人情况方面,你还有补充吗?”
马丁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对面的独眼警察放下手里的纸和钢笔:“马丁先生,请放松,我们这是例行笔录。因为涉及到一起非常特殊的刑事犯罪案……所以这些程序都是必须的。”
马丁端起桌上陶杯,喝了一口白水。
他发自真心地说:“赫尔曼警探,非常感谢您之前对我的提醒和救助。”
眼前人,正是在站台叮嘱自己、开枪想引开白骨男人的那位警察,后来他被撞飞不省人事,现已迅速恢复过来,看起来身体素质不错。
“保护市民,是警察职责。”赫尔曼毫无表情。
马丁暗自想。
不提其他,赫尔曼在生死关头敢去挡那怪物,就为救自己这样一个普通人,只能说是源于强烈的责任心和荣誉感。
如果格瑞普市所有警察都像他一样,就不会有那么多黑警丑闻,警方信誉也不会一再下滑。
“马丁先生,你是这次案件的重要目击证人,也是与罪犯近距离接触后的唯一幸存者,你的口供非常重要。”
赫尔曼强调之余也说:“分局已经派人去联系了你所任职的格瑞普大学,不用担心工作问题。校方代表教务主任艾琳女士也让我代替告知,让你先配合我们警方调查,然后回家休息三天再去上班。”
马丁点头:“明白。”
整个笔录过程仔细而谨慎,赫尔曼将案发现场的种种变化精确到每一分钟,经过反复确认,得到马丁认可后才最终定稿。
马丁看过后在纸最下方签了字,问道:“赫尔曼警探,那个脑袋只有骨头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抱歉,这是机密,无可奉告。”
“那我现在能离开了吗?”
“当然,我送你。”
赫尔曼拉开门,门口却站了一名面容温婉的女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