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体,被做成酒的样子。”
博努奇抓起桌子上的一根玻璃管,拿在手里把玩着。
“它用烈酒调制,味道甘甜醇厚。”
“那东西我们都称呼‘黄车票’,当然这是黑话。”
“购买者叫做‘乘客’,服用叫做‘坐车’,而售卖的人叫做‘售票员’,这种暗号在不同地方有不同形式,不过在海上这话一听就懂。”
“海盗们和很多水手都喝,那东西虽然不会让人变成超凡者,但会让人短时间里精神亢奋,浑身充满力气,不怕劳累,比睡女人还要爽得多。”
“在海上,这东西还挺流行的。”
“不过副作用也明显。”
他摸出手帕擦了擦玻璃管:“喝了之后就会上瘾,当过国王的人,很难再回到乞丐。”
“而且由于本就是劣质的仿货,‘黄车票’会对身体机能有不可逆的损伤,渐渐眼睛会瞎,耳朵会听不到,脑子里会不断出现幻听幻视。”
“莫名其妙就会浑身抽搐,呕吐,乏力……最终的结果就是死在幻觉和疼痛里。”
“有的人死在拥有全世界力量的虚幻里,有的人死在不断加深的恐惧折磨中,看运气了。”
“敬法律,敬53号修正案。”
博努奇用玻璃管接了一管纯净水,一饮而尽。
“现在到处都是‘黄车票’了,嘿,真是一个好时代。”
马丁无话可说。
曾经的理想青年博努奇,在海上经历了非人折磨后,从当初的意气风发变成习惯性的阴阳怪气。
“马丁,我在那个海上小岛种甘蔗。海盗来抢,明面上是抢糖和铁矿,其实他们早就踩了点,知道那个岛是存放‘黄车票’的中转站。”
“酒后听同船的海盗说,那种岛在海外还有很多,庄园、矿坑、渔场都是幌子,真正制造和搬运的货物是‘黄车票’。”
“背后老板包括议员、官员、大商人以及各大公司……当然,黑市上卖这些违法东西的,都是黑帮。他们是跑腿的,替上头做事。”
“海盗们抢了这批值钱货,没人敢认领,所以他们可以大赚一笔。”
“不过呢,海盗们也清楚,惹到了这一群狠角色,他们在海上很难混。所以他们卖了货后掉头就投降了海军,这下谁都拿他们没办法,只能吃闷亏。”
“这就是海上生存的艺术。”
博努奇咧嘴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