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五号是周飞扬高考的日子,许润六月三号的傍晚回到蓉城。
看到她的模样,周山水就吓了一跳,问,哪里来的黑妞儿?
原来,五月份正是大象岭山区的旱季,和前几个月整日连绵冷雨不同,每天都是大太阳。加上海拔高紫外线强烈,我们的许经理竟黑了一个色号。皮肤从曾经的牛奶变成小麦色。
不过,也因为如此,她浑身上下竟透出一种健康的活力,仿佛年轻十岁。
许润有点郁闷地回答,是有点黑了,要工作嘛,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我平时保护得也好,脑袋上带着帽子打着伞蒙了面,防晒隔离都有用的,但这样还是没能挡住太阳,还好自己脸黑了些,其他地方还好。
她说起这个,我们的老周可就来精神了。
二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,周山水看到许润纤细的腰枝,心里涌动这一股情愫,就道,那可不好说,我看看,我看看。
许润大惊,姓周的你别乱来,孩子还在家里呢!
正说着话,只见周飞扬默默从卧室出来,喊了一声妈。
许润就问,后天进考场,准备得怎么样?
周飞扬说,也就那么样。许润继续问,什么也就那么,究竟怎么样,你交个底,别让我着急啊!周飞扬接着说,反正我感觉和平时的期中期末考试没什么两样,以前怎么考,后天还怎么考,难不成还弄出仪式感来?
许润道,“山水,你这儿子已经考麻了,木头人一样。”
周山水,“我的儿子什么人,他这是心理强大,他有一颗大如地瓜的心脏。”
许润:“山水,这两天的伙食准备好没有?”
“准备好了,有牛肉、排骨、新鲜蔬菜、水果,满满塞了一冰箱。”
“那就好,山水,我坐了一天汽车,累得够戗,手头还有工作要处理,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行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虽然说周山水憋了一个多月,干柴烈火,但怕影响儿子的复习,又看太太实在太疲倦,还是早早睡下,一梦天亮。
六月四号对于任何高三毕业班的学生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日子,按照学校的安排,上午开班会,下午则熟悉考场。
周飞扬今年也是运气,他的考场就设在本校,不用来回跑折腾,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占全了。
吃过早饭,他正要出门,周山水就问:“飞扬哥,要不要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