绢帛,也亦未必能顶得上原先的俸银。”
“正是如此,所以他们便失去了理智,一起围攻了户部大堂。”鬼面说到此处也是微微动容:“那日李崇德和手下的心腹被这二十六围困了在大堂内整整两个时辰,若不是我带着廷卫赶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那后来这二十六个人怎么去了天峰衣铺?”柳凝诗听得鬼面的叙述也觉得惊心动魄。
“虽然我也很同情他们,可是依法必须将他们驱逐出户部。”鬼面将手中的卷宗放回了架上:“是沙尔巴同情他们,便让自己的侄子沙天峰将这些人全部收留。”
“仁哥哥,那罗悲是不是平蛮军中的人?”柳凝诗想到王妈、与小土豆他们眼中充满着愤怒,心道:“他的一系列特征与李老实馄饨店的小二描述可是一模一样。”
“不错,这个罗悲确实曾是平蛮军的一员,只因出事的时候不在金陵城中,而他又是沙尔巴的外甥,所以躲过一劫。”鬼面分析道:“这些人都是户部出生,熟悉税差的一切习惯,又能轻易的拿到差服,加上他们对朝廷的不满,做出这种事情便合情合理了。”
“可是,他们调换那些真税牌的假税牌是从何而来?”柳凝诗说出了心中的疑问:“还有那个偷换税牌的魁梧汉子和这些假税吏是什么关系?”
“柳姑娘,我们还漏了一个地方没有查。”鬼面突然灵光一现。
“什么地方?”柳凝诗问道。
“大年铁匠铺!”鬼面朝着卷宗室叫道:“来人,与我们一起去大年铁匠铺。”
金陵城东城门边搭起的凉铺中,一个胖胖的中年汉子正悠闲的坐在一个淡青色的蒲团上喝茶,眼睛却盯着城门口人来人往的过客。
“你?就说你呢?”胖汉子朝着一辆刚要出城门的马车一指,又朝着守城门的卫士叫道:“你们还楞着干嘛,还不查查车上的箱子?”
“是,大人!”两个卫士手中长矛朝着马车一栏,另外两个卫士已经跳上马车准备强行开箱。
“大人,大人!草民是正经的个生意人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马车前方一个穿着华服的商客赶紧来到中年汉子身边,塞了一锭银子:“一点小意思,
请弟兄们喝茶。”
“嗯!你小子很懂规矩嘛!”中年汉子颠了颠手中的银子,朝着卫士摆摆手:“不用查了,放行吧。”
“谢大人,谢大人。”塞银子的商客不停的朝着胖胖的守门官作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