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个手下见他神色痛苦,额头上泛着光,就问道:“可是牙疼?”
赵三福幽幽的道:“那干饼子坚硬如铁,差点崩了我的牙。”。
手下跟在侧后方,低声道:“那个少年可要盯着?若是他弄些不妥之事,可要断然制止?”
随着这番话,一股子杀机洋溢着。
赵三福摇摇头,想到少年先前把最后一点菜汤都用干饼子卷了吃的模样,不禁再摇摇头,“不必了。对了,今日朝中如何?”
这位小小的桩子在忧国忧民,可手下早就习惯了,“朝中暗流涌动,门下郎中晏城今日建言,说陛下恩待权贵多年,每年门荫权贵子弟多不胜数,朝中因此花销巨大,更有些权贵子弟不堪为官,误国误民……”
赵三福站定,赞道:“好一个晏城,这些话皆是我想说的。”
手下心想你想说……可你进不去朝堂,进了朝堂也没你开口的余地。
赵三福回身,手下才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个大包,被吓了一跳。心想这位赵桩子没成亲,难道是去窃玉偷香被发现了?
赵三福眯眼看着前方,月光下,巨大的皇城恍如一头巨兽。
他讥诮的道:“那些权贵眼中只有自家的荣华富贵,大唐如何漠不关心。这等人越多,大唐就越衰败。”
手下不敢吭声,但却觉得赵三福的理想很可笑。你一个小小的桩子难道还能掺和朝政,影响朝政?
赵三福就站在月光下,声音和月光一般冷清,“我也想如那少年般的无忧无虑,可终究不能。”
杨玄并非无忧无虑,只是他的心足够宽敞。那些年他在杨家被苛待,他也曾默念杨略的名字。他期望有个英雄从天而降,解救绝境中的自己。但他期盼了许久,杨略没来,英雄也没来。从此后他就知晓一个道理。
“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。”
杨玄烧了水,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,随后洗衣裳。当他枕着双手,躺在铺着干稻草的床铺上时,不禁想起了小河村的岁月。
“不想了。”他起身下地,就站在卧室中间,双目闭上,反观己身。
功法一动,身体就有些暖洋洋的,很是惬意。杨玄渐渐入定,一股股气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,从他的毛孔中钻了进去。
这些气息刚开始微凉,在经脉里流转一圈后,就变成了温开水般的,不断滋养着他的身体。无数气息在经脉中流淌,最终汇聚于丹田。
杨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