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来劝说。
“郎君,许多事要看开些。”
杨玄只是轻轻摆手。
日落月升,星辰挂满了苍穹。
那个身影一直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曹颖和怡娘也一直站在树下。
前院,老贼睡的很香。
咯咯咯!
雄鸡高唱,让树下的二人身体一震。
“回去歇息吧。”
杨玄就负手站在前方。
“郎君。”怡娘担心的要死,“不行就不造反了,不,不讨逆了,奴陪着郎君去元州,给郎君娶个娘子,生一堆孩子,奴给郎君带孩子,啊!”
杨玄看着她,双眸从未有过的光亮。他伸手一拉,就把怡娘拉在怀里,在她的耳畔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怡娘身体僵硬,随即搂住杨玄的腰背,更咽道:“奴就怕郎君心中难受。”
“君子不可随意搂抱女子……”曹颖嘟囔着,伸手拭去泪水。
杨玄松开手,微笑道:“我只是解开了捆住自己的绳索。”
他十岁进山狩猎求活,那五年的经历比普通人的五十年都惊心动魄。山中各种猛兽,家中的各种冷眼和苛待,他若是个纯良的人,早就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。
“你那是渴望亲情导致的各种软弱和妥协。”
耳畔传来了朱雀的声音。
杨玄深吸一口气,“活过来了,真好!”
在昨夜之前,他一直还是小河村的那个少年。在目睹了晏城的结局后,他有些醒悟了。而那位父亲的遗言更是让他如醍醐灌顶般的清醒了过来。往日种种历历在目,随即被抛开。
一种重生的幸福,让他忍不住贪婪的呼吸着空气。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,却又觉得如此的新鲜。
“恭喜。”朱雀说道。
吃早饭时,曹颖说道:“郎君,元州拉面那边是否请个人去盯着?”
“不必。”杨玄摇头。
曹颖觉得杨玄好似多了些什么,少了些什么,却说不清,道不明,“就怕那两个女子私下吞钱。”
杨玄放下筷子,“我能弄出一个元州拉面,便能弄出十个百个,谁在这等时候走了,不送。”
耳边传来了朱雀的声音,“肠子悔青。”
杨玄去了房间,怡娘没心思吃饭,蹙眉道:“那好歹也是钱,郎君怎地变得大手大脚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