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诧异的道:“左相和你们就没准备手段来对付张楚茂?”
“当然准备了。”王豆罗淡淡的道:“廖劲若是对张楚茂低头,从此便会成为一家四姓的走狗,如此,等他低头后再把我们的证据砸出来,连廖劲一起弄下去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廖劲竟然如此刚烈。”
……
廖劲和杨玄在酒楼里喝酒,酒到杯干。
“以后你生了孩子,切记莫要宠溺太过。”廖劲捋捋胡须上的酒水,甩甩手,神色黯然。
这是个慈父。
“老夫有些心疼。”廖劲用力呼吸,惨笑道:“想来那些人为了寻到证据,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,我儿如今也不知如何了,老夫却不能问,否则那些人会说老夫想插手此事,做人啊!真特娘的难。”
叩叩叩!
外面有人敲门。
廖劲随口道:“谁?”
门开,一个男子站在外面不露面,低声道:“廖公,令郎的案子陛下交给了镜台。请廖公放心,令郎会平安抵达流放地。那边的兄弟会照看他……”
廖劲一怔,下意识的问道:“为何?你是何人?”
外面的男子轻声道:“廖公为国舍家,我等为廖公徇私,相得益彰。廖公,前路并非无知己,且勉力前行。”
廖劲的眼眶红了。
杨玄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情绪波动,刚想起身,门却关了。
脚步声远去。
……
冬天的太平很安静,站在城头看去,白茫茫的一片。
城中,陆陆续续被押送而来的人犯们时常闹事,挑衅那些老人。短短三日内,已经死了两人,重伤十余人。
曹颖大怒,令敢死营镇压,城中随即一阵大乱,带头闹事的人被拿下,一顿毒打,看似都老实了。
“北疆民风彪悍,那些人暂时老实了,可谁也说不清他们何时会再度闹腾起来。”
县廨里,老贼作为专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为何?”曹颖问道。
老贼的伤好了大半,此刻却依旧装作是虚弱的模样,干咳几声后,才喘息道:“这些人犯都习惯了抱团。一到新地方他们就会露出獠牙,先冲着原先的老人们示威,随后内部再争斗一番,决定谁是老大,谁老二……”
众人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怡娘。
“看我作甚?”怡娘不满的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