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来自于上位者的肯定。
杨玄说道:“相公说我太平军彪悍如虎。”
他回想到了当时黄春辉的表情,以及那句话:一群悍匪!
我就是悍匪头子!
“北辽新败,赫连峰不会善罢甘休。我陈州之前乃是三大部,我太平当前是瓦谢部。”
杨玄指指远方,“今年咱们开垦了不少田地,那些农人眼巴巴的就等着收成。收来的粮食会上缴赋税,那些赋税用在谁的身上?”
他指着将士们,“用在你等的身上。你等身上穿的甲衣,手中握着的刀枪,身边战马,每日三餐吃的饭菜,都是那些百姓用双手在地里、在织机上、在汗水中刨出来的。如今有人想抢走这一切,咱们能不能答应?”
“不能!”
“大声些!”
“不能!”
一个个将士面色涨红,眼中充斥着怒火。
杨玄点头,“那便尽心操练。”
南贺赞道:“此刻明府让他们去赴汤蹈火,想来他们也会甘之如醴。明府这等鼓舞士气的手段高明。”
“什么晓之以理对于这些人无用,要晓之以利。”杨玄想到了卷轴里看到的那部电影,“他们想要什么,想保护什么,那么就告诉他们,如今是什么在威胁着这些他们想保护的东西。”
南贺站在那里,良久抬头,“保护,男人要保护自己的耶娘,保护自己的妻儿,保护自己的朋友。他们还得保护自己的饭碗,保护为他们耕种的农户,为他们织布的妇人……是了,保护,唯有保护方能让男人们为之努力。”
“郎君高明啊!”南贺想寻杨玄,可杨玄早走了。
“郎君呢?”
“说是去城南了。”
城南。
谷种守在炉子边上,在观察着铁水的颜色。
“见过郎君。”
谷种回身,见杨玄带着老贼和王老二进来,就欢喜的道:“郎君的法子果然高明,如今一个时辰就能炼一炉铁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杨玄颔首,“可有困难?”
“有。”谷种指着炉子说道:“生铁可浇进模子中,可想炼熟铁却颇为麻烦,铁水出来不好接。”
杨玄止步,仿佛在想什么。
“此事麻烦,小人却是操切了。”谷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,把这等难题抛给了明府。
几个拉风箱的人犯也是这般想的,都冲着谷种笑,觉得他做事儿一根筋,难怪原先在工部会被上官抢功劳。
杨玄突然开口,“还没想到法子?”
谷种羞愧的道:“小人试过几个法子,都不大好,还浪费了不少铁。”
“那些铁回头弄成铁渣,太平军能用。”上次大战太平军用铁渣让北辽人吃了不少苦头。
“是。”谷种感激的道:“也就是明府宽宏,以前小人在工部的作坊中做事,但凡做错了,或是在上官规定的时限内做不好,不是责罚便是责打。”
杨玄说道:“你回头令人在铁水出口三尺开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