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得了书信,他仔细看完,“将军,那些人竟然说郎君是伪帝贵妃的人。”
“虚与委蛇罢了,伪帝的贱人,也配!”杨略眼中多了轻蔑之色,“强夺儿媳为妃,青史斑斑,此后定然沦为丑闻,遗臭万年。”
“可那个谁……伪帝的小崽子竟然在郎君的身边,还有梁王家的小崽子,这……”
杨略的眼中多了狂热之色,“陛下的血脉岂是庸人?郎君在乡下多年。当年他出元州时,我还记得他的模样,分明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少年。可这才多久,郎君就大变了。你看看伪帝的血脉,蛇鼠一窝。再看看陛下的血脉,哈哈哈哈!”
雷标说道:“陛下还有两个孩子在长安。”
那两个活的和鹌鹑似的。
“咳咳!”杨略淡淡的道:“大概陛下的英明神武都到了郎君那里吧,两位郎君就显得平庸了些。”
全是你一张嘴在说……
杨略看他神色不对,就轻哼一声。
“是,将军说得对,郎君英明。”
雷标知晓杨略最大的软肋就是郎君,但凡谁敢说郎君的坏话,或是质疑郎君,这位将军的怒火就会喷薄而出。
惹不起,惹不起!
雷标指指那些少年,“此次咱们悄然从大唐南疆弄来了这些少年操练,将军是想打家劫舍,还是攻城略地?”
“攻城略地不足。”杨略摇头,“郎君在北疆苦心孤诣打下了基业,咱们在南周也不能停下,这些人操练出来之后,就安排去劫掠地方。”
“是!”
杨略看着长安方向,狞笑道:“李泌老狗,你的好日子不多了。”
……
长安。
青楼中。
外面的蝉鸣让人听了昏昏欲睡,两个女妓手段齐出,也没能让一心想打盹的梁靖重振精神。
一觉醒来,梁靖下意识的摸摸脸上的刀疤,脑海里就浮现了当日的那一刀。
遇刺后,贵妃大怒,皇帝一声令下,金吾卫和两县的不良人倾巢而出,可至今依旧没找到凶手。
“国舅。”
女妓实际上也很辛苦,每日操劳也就罢了,不管多疲惫,也得强打精神赔笑迎客。脸上的笑容一定得真,否则那些老嫖客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敷衍他。
两个女妓一脸媚笑。
如今长安城中的青楼越发的多了,梁靖贪恋新鲜,经常换地方。
他和两个女妓调笑了一阵子,却不肯重蹈覆辙。
“长安的青楼越发的多了,为何?”梁靖随口问道。
一个女妓捂嘴笑道:“是女妓多了,青楼才多。”
“为何女妓多了?”梁靖脑海里想着最近的事儿,“如今乃是盛世,那些良家女子怎会为妓?”
一个女妓眸中多了苍凉之色,隐住眼中的不屑,“失地的人家越来越多,一家子做了流民,流民没有户籍,男子为奴,女子为妓。”
梁靖打个哈欠,“尊严啊!”
“国舅,尊严不能当饭吃。要饿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