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杨玄一眼,“此人看着并无忐忑。”
商虎云说道:“没有城府的官员,要么身后有人,要么自己走人。你说他是哪一类?”
闫会想了想,“他是身后有人。”
“他的身后是贵妃,自然觉着有恃无恐。”
到了山脚下,此刻校场上站了不少人。
“两千五百人。”
杨玄指指阵列,当然,乌达等人不算。
“不是一千人的兵额吗?”王玉贵问道。
这个商虎云倒是能帮忙解释一下,“北疆这边面临北辽与三大部的侵袭,兵力不足,所以各处想方设法自己多养些兵是常事。”
王玉贵自然知晓此事,不过是想先声夺人罢了。
“怎地穿的破破烂烂的?”
太平军的将士们看着就像是乞丐。
杨玄淡淡的道:“没甲衣。”
王玉贵冷笑,“甲衣呢?”
兵部的错!
还是你贪腐了。
能顺带抽兵部一巴掌,国丈定然会欢喜非常。
杨玄看着他,神色渐渐不善。
“我北疆从来都是自己去弄甲衣,王郎中不知?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王郎中以为是什么意思,那便是什么意思!”
杨玄看着他,“王郎中此行是来找茬的吧?来,看看。”
杨玄指着将士们,愤怒的道:“我北疆将士直面北辽这个大敌,太平当前便是强大的瓦谢部,每年北疆都会恳请长安多给些甲衣,可甲衣却络绎不绝的往南疆去。杨某想问一句……”
他指着阵列骂道:“我北疆将士难道是后娘养的吗?”
这不对……王玉贵此刻心神有些混乱,一会儿觉得岳二是杨玄安排的人,一会儿又担心身子真的有问题……
人就是这样,本来没问题,一想多了之后,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坏处想。就这般患得患失的想几年,恭喜你,焦虑症来了。
王玉贵开口,“老夫要查库房。”
查库房,查账簿,这是巡查的手段,为此他此行带了些查账高手。
户部嘛,最不缺的便是这些。
棒槌要上钩了……杨玄干咳一声。
狗东西,你在心虚……思绪有些混乱的王玉贵心中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