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大对。
他总觉得脊背有些发寒, 但很轻微。
女伎?
他不露声色的观察了一下。
舞蹈的女伎很卖力, 浑身是汗。
乐师也很专心。
梁靖喝着酒, 嘴角噙笑。
那是谁?
“子泰。”
梁靖举杯。
饮了一杯酒后,梁靖说道:“子泰可有志向?”
志向?
这多半是贵妃让问的吧。
志向是什么,效忠贵妃娘娘?
不对!
这等事儿做比说好。
我今日已堂堂正正的表达了对贵妃的忠心, 那么他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白痴。
这是为何?
百般考量只是一瞬。
杨玄说道:“梁兄你是知晓我的, 我出身贫寒, 当年在乡下时, 连豕肉都吃不上。后来到了长安,得了娘娘庇护,这才有了今日。”
梁靖含笑。
看来没说错……杨玄继续说道:“我此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回到元州老家,养几头豕, 喂几只鸡。娶个勤快的娘子,她每日织布,我每日下地劳作,老了儿孙满堂,这辈子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梁靖干咳一声,“此事之后,陛下和娘娘自然要补偿你,升迁只是等闲。此等话就别说了。”
啧!
我一个农户小子能说什么志向?说做宰相还是大将军?对于梁氏兄妹来说,这等便是野心勃勃。
如此,还是要坚定的低调。杨玄诚恳的道:“其实我在地方为官觉着很是辛苦, 每日和人打交道都得动心眼,诸事缠身。我在太平时, 最想每日进山去狩猎,去种地。只要进了山,或是下了地, 我就觉着踏实,才觉着自己在活着。”
梁靖看着他,良久苦笑, “你这还真是……胸无大志啊!”
“大志有何用?”杨玄笑道:“人就活数十年,轻松是过,劳碌也是过。小时候我最爱听村里的老人们说些自己的经历。说来说去就些所谓过往的辉煌,可有何用?最后还是一坯黄土。所以啊!我觉着平平淡淡才是真。”
“不说了不说了。”
梁靖苦笑道:“再说下去,为兄就该出家了。”
你不来试探就好。
二人一顿酒喝完,杨玄起身。
“梁兄不走?”
梁靖摇头,“为兄还有客人,你先回去。对了,你可想来长安就职?”
杨玄毫不犹豫的摇头,“来了长安麻烦多,皇后那些人会因谋划失败迁怒于我。我若是回来,会给娘娘惹麻烦。”
“好兄弟!”
梁靖真的感动了。
等杨玄走后,梁靖干咳一声,“进来吧。”
隔壁传来开门声,接着一个妇人伴着一个少女进来。
“如何?”梁靖问道。
少女抬头,长得颇有些姿容,她欲言又止。
“大兄……”
梁靖干脆不问她,问了妇人,“你觉着如何?”
妇人叹息,“大郎你说这少年有本事,得了娘娘看重。可看重是一回事,他自己得把自己给撸起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