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个问题。
松哥想了想,“若是以前,我定然觉着必胜。可经过这一战后,我仔细想了许久。杨玄用兵狡诈,麾下……可汗,太平军只有两千余人,可若是正面冲杀,一万骑我也没把握。”
华卓笑了笑,“也就是说,实则太平已经有了击败咱们的实力。”
松哥艰难点头,“这一切都是杨狗带来的,此人不可小觑。可汗,瓦谢一败,我敢打赌,杨狗定然会瞄着基波部。”
“他们是想各个击破,本汗若是没猜错,基波部此刻安然无恙。”华卓叹息,“千错万错,都是本汗轻敌的错。此刻本汗最后悔的便是……杨玄刚来太平时,为何不起大军进攻。”
松哥笑道:“都过去了。”
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华卓喝了一口酒,从容道:“可否等等?”
外面传来了南贺的声音,“好说。”
华卓笑道:“本汗现在最欢喜的一件事,便是娃亥走了。”
就在王庭之外,娃亥带着三十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废墟。
他们没追上杨玄,结果反而被溃兵追上了。当得知华卓兵败的消息后,一千骑散去大半。等来王庭的路上得知可汗被围后,他的身边仅剩三十骑。
唐军岗哨高呼,“有敌军!”
杨玄心中一凛,带着乌达和护卫们紧急驰援。至于华卓,此刻只需一把火,或是来个乱箭齐发就能弄死。
但他在想,若是能活捉华卓更好。
活捉一个草原可汗,这功劳如何?
娘的!
老头会狂喜吧!
桃县的黄春辉多半也会高呼痛快。
“点起火把!”
几百支火把高高举起。
对面,三十骑有些不安的策动战马转圈。
“是瓦谢人!”
乌达纳闷的道:“他们为何不逃?主人,可要围住?”
“不用。”杨玄认出了娃亥。
斗笠下,娃亥的薄唇微微一动,“兄长呢?”
身边的瓦谢人哽咽道:“可汗怕是没了。”
娃亥笑道:“当年我跟着兄长来到了这里,我们每人背着一个包袱,里面装着碗筷和小刀。兄长笑话我没出息,我说只要有碗筷,咱们走到哪都是家。”
夜风凛冽,娃亥的声音传到了对面。
“当初我本想劝兄长跑了算了,可兄长说他想做可汗。我那时呆傻,就想着兄长想做什么,我就帮他做什么。于是我们就说有机密消息要禀告,成功混进了大帐,随后刺杀得手。”
娃亥的眉间多了些黯然,“此刻想来,若是当时我劝住了兄长,我们此刻应当在某个地方放牧。虽说日子差些,可却快活。”
“兄长这些年看似威风,可晚上却辗转难眠。”
“当初没能杀你,我一直觉得有些遗憾。”娃亥看向杨玄,“如今你果然成了瓦谢的祸害。”
“你为何不逃?”杨玄有些好奇。
“兄长如何?”娃亥反问。
“还在大帐内饮酒。”
“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