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人却稀罕。”
贵妃看着焦丽, 问道:“为何脸红了?”
我方才想那个少年了,竟然脸红了吗?焦丽摸摸脸颊, “奴精神焕发。”
前方有人喊道:“见过殿下。”
贵妃止步, 看着太子缓步而来。
这是她的前夫。
如今看着瘦成了闪电。
闪电上前行礼, 一脸平静,“见过贵妃。”
贵妃淡淡的道:“殿下多礼。”
二人错身而过,太子的鼻子微微抽了几下。
一股熟悉的味道,夹杂着一些他曾经熟悉的味道。
随后他去请见皇帝。
“陛下,太子求见。”
皇帝半躺在榻上,闻言点头。
外面,太子笑吟吟的冲着韩石头行礼, “见过二兄。”
韩石头侧身,表示自己不敢受礼, “奴婢不敢。”
里面自然有人去禀告。
“石头知晓分寸。”皇帝微笑,当看到太子进来时,面色微冷, “你来作甚?”
太子行礼,抬头,一脸孺慕之情, “阿耶,今日他们送了一等奇异的果子,我吃了一枚,颇为香甜。我想着阿耶忙于国事,怕是没吃,就送了来。”
太子回身,身后的内侍递上一个小木盒。
“朕知晓了。”皇帝点头,面色稍霁。
“儿告退。”太子非常有眼色的告退。
一路回到东宫。
“殿下。”须发斑白的钟遂在等候。“钟先生。”太子微笑。
到了今日这个地步,他能相信的也仅仅数人。而能袒露心扉的除去一个心腹内侍马奇之外,便是眼前这位老人。
二人进了殿内,马奇带着人告退。
殿内空荡荡的,唯有角落的香炉中袅袅烟雾环绕。
“殿下。”钟遂问道:“今日陛下是何意?”
太子端起热茶喝了一口,身体放松了些,他并未回答,而是摸摸鬓角,“孤还不到三十,鬓角都斑白了。”
钟遂眼中多了怒色,“陛下昏聩!”
“钟先生说这些作甚。”太子苦笑,“今日阿耶冷漠依旧。对了,路上孤还遇到了那个贱人。”
钟遂微微蹙眉,“事已至此,殿下何必纠结此事?”
太子眸中多了痛苦之色,“孤每次见到她,总是心中煎熬不忿。”
钟遂淡淡的道:“殿下缺女人?”
“不缺。”
“殿下以为女人不可或缺?”
“非也。”
“一个女子,若非殿下当年看重,她何德何能如此?高处不胜寒,如今陛下为了此女神魂颠倒,为此抛弃了国事,殿下。”
太子诚恳的道:“这些年若无先生教诲,孤尸骨早寒,先生请说。”
钟遂说道:“大唐如今看似歌舞升平,人人称为大乾盛世。可老夫在宫外见到的却不是这般。殿下,一家五姓势大,权贵高官与地方豪绅盘剥百姓,兼并田地,流民与日俱增,此乃危局也!”
太子整日忙于演戏,闻言一怔,“已经如此了吗?可并未见谁进言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