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身体一颤,鼻子发酸,“郎君的鼻子长得和陛下一模一样。”
可我的鼻子不就这样吗?上次怡娘还说长得和她一样,难道我是怡娘和老爹的私生子?
杨玄哭笑不得。
“郎君!”何聪跪下嚎哭, “小人想了郎君十余年, 今日得见,小人死也心甘。”
他嚎哭了一阵子, 发现没人搭理自己, 就起身过来。
“哭好了?”
“小人失态了。”
“不给你哭,你会说我薄情寡义,给你哭, 回头外面人不知我做了什么,特别是老曹的鼻子刚伤了。”
曹颖的鼻子先前不小心被划破了, 加上何聪的嚎哭, 外面少顷就会传言:曹颖得意忘形, 杨司马饱以老拳,有人哭丧。
何聪讪讪的请罪。
“杨略如何?”
“将军修为日益精深。”
“他就没再寻一个女人?”
“没, 多年来将军一直是一个人。”
“回去告诉他,我很好, 他若是愿意, 只管成亲。”杨略一直肩负看护杨玄的重任, 丝毫不敢懈怠,以至于一直蹉跎。
“是。”何聪为难的道:“只是将军怕是有些难处。”
“为何?”杨玄觉得男人寻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,如今他已经独立自主了,杨略也该放松一番。
“有一次雷标劫掠了一个官员的女人,颇为秀美,说是送给将军。将军一刀就把那女人杀了。”
果然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杨略……杨玄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将军说他爱说梦话,若是说些风月倒是无碍, 女人最多吃些醋。可若是说出了大业的只言片语,那他百死莫赎。”
“梦话?”
“是。”绑着嘴不就行了?
“小玄子, 教他用口塞。”朱雀说道。
一直没吭气的老曹说道:“其实,最简单的法子便是……睡了再去别的房间睡觉。”
“曹先生高见。不过将军担心疲惫过甚睡了。”
“修为在啊!”曹颖觉得杨略多虑了。
“修为和睡女人没关系,疲惫的是精神。”
老曹一开口就暴露了老蛇皮的本质, 以及多年未曾有女人的事实。以前他年轻是自然精神抖擞,可年岁大了,撒尿都能打湿鞋面, 说什么修为。
“咱们那边如今多了数百大唐少年,传授他们修为,兵法,将军希望以后他们能成为郎君的班底。”
曹颖眉间多了些黯然。
晚些,曹颖单独和何聪说话。
“可教导了忠心?”
“教了,每日三次,让他们知晓如今的好日子是因为郎君。”
“哎!”
何聪不解,“曹先生觉着不妥?”
曹颖淡淡的道:“虽说你等教导了忠心,可那些少年朝夕相处的是杨略和你等,他们的忠心给了谁?”
何聪默然。
“此事很麻烦。”曹颖斟词酌句,“郎君如今不在乎,可你等当年也是从宫中出来的,可还记得宫中的争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