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挽狂澜。”
“他本是武夫。”何欢淡淡的道。
幕僚停顿了一下,“随后回到汴京,杨玄挟势施压,南周不但致歉,更令布匹降价三成为赔礼。”
“功劳不小。”何欢问道:“朝中准备给他何职?”
“说是太常丞与太子中允。”
“太常丞……”何欢笑了笑,“那地方有趣。”
“可不是。不过此事还难说。”
“太子中允更有趣。”
“郎君所言极是。”
“他会选什么?”
“杨玄去了吏部,可此事谁都帮不了他。”
何欢笑了笑,走出门外。
“久违了。”
……
知了叫的人心烦意乱,杨玄坐在屋檐下吹风。
老贼坐在另一侧,王老二去了前院。
怡娘在屋里说道:“郎君,太子朝不保夕,去了东宫,就怕被牵连。”
老贼说道:“可最近几年应当无恙。”
“就怕被当做是太子一党。”怡娘对这等党争颇为警惕。
杨玄在思索,“太常丞看似尊贵,可实则便是个清水衙门。要命的是,进去之后,再想出来就难了。”
怡娘点头,“没错。”
老贼也有些头痛,“一个是前途无亮,一个是危机重重。娘的!不好选啊!”
怡娘默然良久,“实在是不行……长安万年两县的县令也该死一个了。”
“怡娘……”老贼觉得脊背发寒,再一想怡娘的身份,“宫中争斗如此险恶吗?”
“你以为呢?”怡娘淡淡的道:“当年宣德帝在时,后宫之中就出过乱子。连陛下的女人也不消停。深宫之中,谁心慈手软,谁死的最快。”
“说的没错。”绿灯闪烁,“古代著名的贤后,那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。小玄子,要不……装病吧!”
“装病如何?”杨玄问道。
怡娘摇头,“除非有人为郎君撑腰,否则一旦装病,错过了这一趟,那些出缺的职位都有人守着,轮不到郎君。”
杨玄起身走下台阶。院子里有怡娘种下的花树,刚发芽。
嫩芽看着生机勃勃,让人不忍触碰。
怡娘走了出来,见他蹲在花树前,说道:“当初种下时,还想着能否熬过这个冬季。没想到竟然熬过了。”
老贼说道:“冬季越冷,死的害虫就越多。只要种子能熬过去,到了来年春天,就会长得越茂盛。”
杨玄轻轻触碰了一下嫩芽,嫩芽颤动着,看似柔弱,根系却已扎进了泥土之中。
……
东宫。
天气有些热,但太子依旧不让宫人来扇扇子,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殿内发呆。
那一双曾经的剑眉显得有些零乱,高高的鼻梁略显单薄,一双眸子呆滞,而嘴唇却紧紧抿着。
脚步声传来,马奇出现在殿外。
“殿下,钟先生来了。”
那双呆滞的眸子活泛了,“请进来。”
须发斑白的太子詹事钟遂进来了,身为东宫首领,他却颇为恭谨,行礼后,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