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面舍不得出手相助, 老夫时常在想, 若是殿下有一日能如意,杨氏何以自处?”
“殿下就算是如意了,杨氏带着一家四姓,依旧是庞然大物, 殿下能如何?”
“咦!如此,不管殿下成败, 杨氏都安然无恙。”
“这才是世家长存之道, 没有什么情义,有的只是……利益!”
魏处摇头唏嘘,突然问道:“新来那人如何?”
钟遂说道:“立场难说。”
“想骑墙?”
“老夫令他去送文书,这是敲打。韩石头那边的人会乐意给咱们这边的新人挖个坑,当然,要紧的是殿下祈福心不诚,被陛下呵斥……”
“殿下动一下便是错。”
“猫戏老鼠罢了。”
“何必如此?”
“他知, 殿下知。”
“好吧!老夫最近在青楼流连忘返, 那新人叫做什么?”
“杨玄。”
“刚出使南周归来的那人?”
“对,就是他。”
“那也算是个人才, 何必弄进东宫这块污浊的地方。”
“你要知晓,对于上位者来说,能为我所用的才是人才。”
“是啊!所以这也是老夫不乐意再进一步的缘故。如今的太子宾客挺好, 不管事,钱粮不少,时常还能去青楼转转,几首诗能换来佳人青睐,岂不快哉!”
钟遂看着他,“殿下艰难,你该勉力相助。”
魏处苦笑,“你觉着老夫能如何相助?”
钟遂叹息,“好像也不能。”
“你想说老夫无用只管说。”
“有用的不愿出手,能出手的却在旁观。”
“钟先生。”一个小吏进来,“韩少监那边派人来了。”
魏处叹道:“这是闹出大事了。你啊你,何苦坏了那杨玄的宦途。”钟遂有些惊讶,“是了,此人年轻, 却青云直上,想来少有挫折。韩石头那边的人出手坑他, 他定然忍无可忍出手……罢了,老夫却做过了些。”
来人是个内侍。
“韩少监说, 今日的文书送的颇为及时。”
说完,此人随即走了。
钟遂有些愣住了。
魏处却一拍案几,“去问问。”
有小吏跑了去。
钟遂蹙眉道:“怎么觉着韩石头这话中有话?”
魏处笑道:“还有些示弱之意,倒是奇怪了。什么梨园外之事?”
小吏晚些回来。
“杨中允大腿受创,正在值房处置伤处。”
钟遂屈指叩击案几,“打探一番……罢了。”
魏处说道:“若是被那边抓到错处,你说是打探,那边就能说是太子丧心病狂,想刺探陛下行踪,少不得殿下又要瘦十来斤作为赔罪。”
每次皇帝对太子大发雷霆后,太子总是会瘦十余斤,瘦成一道闪电。
“那杨玄……”
“静观其变。”钟遂说道:“令人去问问。”
……
清创,上药,再用干净布条绑上。
身边有人送来布巾,“中允,擦擦汗吧!”
是冯胜